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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冀舟住院那几天,陈望洲没少来医院待着。他闲着无聊就吓唬于胭,有次突然说起赵冀舟这次的车祸,说宋疆要是再反应慢几秒,估计赵冀舟就一命呜呼了。
于胭瞥了他一眼,说他乌鸦嘴,结果人真从手机上翻出了段截取的监控视频。
即使监控像素不是很清晰,但于胭还是看的心惊胆战,那辆红色的车突然闯了红灯,直奔赵冀舟的那辆黑色的宾利而来。
按照固有轨迹预测,两车即将相撞。幸亏宋疆及时向右打死方向盘,和红车擦边而过,但还是被后面的车追了个尾。不过后面的车反应也迅速,追尾不太严重。
这件事,终究是入了她的心,成了她牵挂的存在。
程与翔看着手串下的“平安”二字,偏着脸打量着于胭,“你……”
于胭笑笑,率先说:“他这人别的应该也不缺了,就求个平安吧。”
程与翔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她推着走,“选完了吗,选完去排队结账了。”
外面雨声潇潇,向外望去,建筑的翘角飞檐似仙鹤翱翔。
雨水似乎洗去了浮华,金黄的琉璃瓦,朱红色的墙体,缭绕的烟雾,雨中撑伞祈福的人,浑然一体。
于胭和程与翔排队去开光室给法器开光。
于胭跪在垫子上,双手捧着那个香灰琉璃手串,举过头顶。法师给法器诵经开光,整个过程大约两分钟。
结束后,于胭从垫子上起来,觉得胳膊有些泛酸。她用指腹轻轻摸了摸手中的东西,人也虔诚很多。
其实她甚至已经忘记了自己跪在那的时候在心里默念了些什么,只觉得听着法师诵经有种净化心灵的感觉。
她信佛吗?她觉得说不上。
但人总归对未来有期待有向往。
而她知道,她把她这辈子对佛的信赖都押在了赵冀舟身上,她希望他以后能平安健康,永远不要再出像上次那样的意外。
开过光,于胭和程与翔在雍和宫内逛了一圈,从出口出去。
他们在附近找了家小店随意吃了碗面,再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雨势越来越大,灰蒙蒙的空中窥不到一颗星。
出了面馆的门,于胭缩了缩脖子,和程与翔分道扬镳。
她打了个车直接回家,大概是赶上了晚高峰,路上有些堵。
司机师傅和她聊天,问她是本地人还是外地人。
“本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