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娘见那耳坠,忽然心闷,便就回手自枕下掏出那本书道:“这书还给也儿,立于朝堂之上,魏先生平生所学必然用得上。”
宋也一怔:“你不原谅我是么?”
海娘看着宋也一句不说。
宋也眼睛发酸,眼泪顺脸而下:“你怎样才原谅我?”
海娘摇头:“茵儿与我说,锦哥哥迷上一个叫徐香的女子。”
宋也心头一凉,就听海娘道:“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我自小见爹爹迷恋各样女子。如今,我以为锦哥哥会珍视茵儿。可是那愿得一心人般的呆话,只是女儿家梦里话罢了。梦和现实,终归不一样。”
宋也一听便急道:“我不是你爹,也不是严谨。”他双手握着海娘的肩膀,希望海娘看清楚自己。
海娘声音已近抽噎:“我知道,我知道也儿重情重义,我知道也儿不曾虚情假意,所以,海娘更无计可施啊!”
宋也怀抱海娘,心痛无比。这样一个女子,面对爹爹篡位娘亲悬梁,面对抛家离府镇定自若的人,却只对情字无计可施。
海娘抽泣道:“我会嫁也儿,举案齐眉,只是。。。”
到底意难平!
夜阑珊,寂辉一身黑衣来到安乐宫,承欢今日特特把安乐宫后的一扇窗子大开着,寂辉轻身而入。
太后看了眼窗边的沙漏已然放倒,出言道:“你们都下去。”
“是”几个伺候的退步而出掩了门。
寂辉走出来跪道:“娘娘金安。”
“起来吧。”太后指了指身边的椅子:“别站着,看着晕。”
寂辉一声好笑:“寂辉僭越了。”说着坐了下来。
太后问道:“去见过皇上了?”
寂辉摇头:“并未去看皇上。”
太后点着头,忽然问:“那刘府的公子。。。与你走得很近?”
寂辉看着太后,郑重点头:“刘公子无心朝堂。”
“那个宋也呢?皇上对他另眼相看。”
“他也是个无心功名的人。”
太后忽然站起身:“是我太宠你了。你可还记得你的身份?”
寂辉起身跪倒:“寂辉感念太后知遇宠爱。只是这二人。。。”
“闭嘴。”
“寂辉该死。”
看着眼前这个寂辉,太后一时心内烦乱:“你是最知道哀家的,你最知道皇上处境,当初你亲手给皇上扎了穴位亲眼看他如此痴残多少年,你都知道。张辰逼宫,张梁仰仗兵权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如今朝内大部分全是他们势力,这个时候你不助皇上建立自己的势力,却如此替两个外人开脱。寂辉,你可曾想过后果?!”
寂辉跪地叩拜:“太后保重身体要紧!”
太后一边被人抽空般坐下身去,一边摇头:“哀家最信任你,原来连你也变了。”
寂辉鼻子发酸,自己变了么?随即道:“寂辉仍愿为太后为皇上而死!”
太后摆手:“下去吧,你再不想分明,哀家也保不住你。宫里从来就容不下有感情的人!”
“寂辉告退,娘娘保重!”
作者有话要说:哎。。。又写谈情说爱,却不像以前那么恣意了
情有独钟
寂辉回到刘府,一袭黑衣依旧走了窗子进屋。
刘三点了灯等在她房间里,寂辉双足落地便是一怔,缓缓回头看着刘三:“这么晚还没睡?”
刘三站起身:“可有打扰你?”话中拿着小心,他实在不愿意寂辉提心吊胆过日子,连面对自己也拿着谨慎。或许他想问,你落脚的一刹那,有没有惊吓到屋里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