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一时诧异,片刻即点头:“自然信。”
寂辉闻言,软软笑了!随即,眉间轻皱:“这药。。。是在鸳鸯楼,我小师弟给我的,他怕我应付不来,便就。。。还有一些个迷药,以便到时随便在楼里抓个顶替的姑娘代我,神不知鬼不觉。只是,他真真说过并不伤身。我也只是一时起了捉弄之心。。。我当真不是要伤她。”
刘三连连微笑点头:“我知道,你别急。我们这就去看看也儿,把话说明白可好?”
话虽是这么说着,他对寂辉所生出的妒意到底也不那样理解。他只是明白一个道理:越是骄傲的女子,第一次动情便越是偏激。当初自己不理解海娘撇家舍业的追随宋也,如今他不理解寂辉下了催情药去捉弄宋也。只是海娘是官宦子弟,行事再偏颇却也有一番自己的中庸方式。可寂辉是江湖女子,江湖儿女恩仇明了,容不得瑕疵。往后的路还长,他只望着自个多一分心力,去化解他关心的每个人心中的疙瘩。说别个还早,眼前首要的,他希望也儿原谅他!
二人一腔心事来到了宋也房间正堂,不料顶头遇上严锦夫妇。
海茵担心姐姐有个什么差池,特特拉了严锦来探望。严锦虽是粗心些,听得海因如此说,又见海娘夫妇自昨晚到现在连个面也没露。心中也是一急,便一道来了。
但说这宋也两口子。这二人才真真好笑。亲昵够了,挨不过肚子雷得震天响,便就简单收拾了自己,出得房门来寻饭。
一出门看见这么一大屋子人,二人着实唬了一跳。宋也忙问:“出什么事了?”
他自以为刘三在这大抵是因着担心自己,可严锦夫妇也在,别是军营出了乱子。
严锦苦笑着一怔:“姐夫是不是问反了?”
宋也听他这么说,便知军中无事,放下心来便挠着后脑吱呜:“这个。。。其实。。。”
刘三抢前一步道:“听闻也儿昨儿误食了迷药,这下可好些了?”
宋也仓促间回头,见刘三眼里疼出个花来,原本憋闷的心倒一时放开,附和道:“好多了,昨日也是担心大家着急,就没明说。如今全也好了。”说罢转了目光瞥了眼寂辉,嘴上却道:“兰儿且去弄些吃的吧。”
她倒脸大着。只严锦一听是迷药,先就哈哈笑起来。笑完觉着不对劲:“在我离院,有人敢给你下药?”
宋也红着脸道:“不是,是我自己买回来准备不时之需,一时忘了,就。。。”他自己边说也是憋不住乐。
大伙一听他这么说,全且大笑开来,那严锦更是笑得直打跌,拍着大腿连眼泪都笑出来了:“我说姐夫,你真是。。。真是。。。说个什么好呢?可笑煞我也!”
海茵伸手拧了他后腰。
宋也苦笑望着他,心说一个迷药笑成这样。若说了实话还不笑背过气了?想及此摇摇头。
不料此刻寂辉道:“也儿可否借步说话?”
宋也眯着眼看向她,叹了口气:“姑娘请!”
二人一路出了正堂来到走廊。寂辉一脸歉意伸手递来一个小瓷瓶:“这是你大哥给你的调理内息的药。”
宋也豁出去般打趣道:“内息?已是调完了。姑娘下的药,难道还不清楚么?”
寂辉脸色一红:“也儿。。。我。。。当真不清楚药性。我。。。反正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也不信,便是你有气,与我打一架,我自不还手还不成么?”
宋也见她这么说,便就问道:“你说不知道药性,大哥可相信?”
寂辉点点头。
宋也接过那药把玩:“他说信,我自然也信得。”说完便朝屋里走去,走了半截才又想起,回头问:“明日大军出发,姑娘可随行?”
寂辉见他当真还是个利索性子,说信便就一丝也不追究了。于是便也放下心结道:“我自己走,脚程快些。明日不与你们同走。”
宋也闻言点头,心说她若随行,还真得找个由头正式介绍给严锦。如今倒是省事了。
第二日天未亮,大军出发。
海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