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说,那时是不是特意选的我。”
扶光捻着他下巴,转过来细细看了看。“确实难得,什么都不懂,真是叫我捡到宝了。”
卫翕脸色一黑,想起那时候遭了算计,她那句话。“将军没尝过男女之乐吧,今日我教教你。”那是气势汹汹坐在他腿上讲的。
她趴在他身上,去看他肩头箭伤,先前好几次崩开,如今总算有些要结好的苗头。她拿指甲轻轻蹭了蹭边缘,问他:“你近来觉得痒了,别去挠,好不容易结痂了,别再裂开。”
卫翕一伸手,她就坐在他膝上。
四目相对,扶光披散的头发落在他面颊上,和阿迦头发上的味道一样。
这一遭,有些安静,不急不缓地,只有趴在帐上,才能听见一点细而短促的喘息。
卫翕吐出咬的肉,问她:“你那时候是不是冷静的很,笑话我呢吧。”
“什么?”扶光分辨了一下才笑道:“什么时候?”
“你别以为我没听见你笑。”他的手臂从衣衫下缘伸进去,在背部渐渐显露出形状。
“那时候啊。”扶光久违地回忆了一下那个夜晚。
她先是对他漠视,后来见他用簪子刺破手心,便想:何苦要忍的这样辛苦。噢,定是不想沾染上她这个麻烦。思及此,她便更有些气愤,更不想遂他愿。
卫翕那时候绝对想不到,自己避之不及,做了君子模样,反而触怒了她。
她细细观赏了一番他的挣扎,才去勾引的他。
只是后来才发现,这人实在笨拙。她原以为他即便因为杨氏多年未娶,却未必没有什么姬妾,更何况军中多有营妓,他又真会什么都不懂么。
然而真到了那时,他莽撞羞涩,全不知如何是好。一双眼睛瞪的滚圆,叫扶光都忍不住发笑。握在她腰间的手很烫,还在发抖,轻轻地搭在上面。扶光不觉得舒服,她被他弄的发痒,还以为他是故意的。
那时候卫翕碰也不知碰,更别提亲吻。
抛去唇上的触碰,他的唇连她身上一寸肌肤都没碰到过。她偶尔睁开眼,只能看见他合着的颤抖的眼睫,像是在赎罪一样。身下做着世间罪恶之事,他不安的很,只能颤抖着闭着眼祈祷。
扶光觉得很新奇,这让那场本该毫无颜色的欢爱变得有趣起来。
她难得施舍了一点温柔给他。不同于她,已经习惯了那些酥麻的药性。他很痛苦地淌着汗,有些屈辱地动作。
扶光不知道,他仅剩的那点理智还在思考这场祸事该如何收场,祈祷着这个疯女人能不能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只是被狗咬了,然后念起他曾经好歹救过她几次,大发慈悲地说一切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