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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蹦不上来的,嬷嬷说了,不让你上榻。”她稀奇地很,又要引着它,见着它跳不上来,又要笑。
卫翕摸了摸她散着的头发,又细又软的,拢起来也就一小捧,有些担心地和扶光讲:“阿迦不会少头发吧。你头发这么多,十娘应该也不少,严昉我见着也没有秃头啊。”
扶光瞪他一眼。“小孩子不就是这样,十娘小时候也是这样,什么秃不秃的。”
“那就好,我见着她爱美的很,要是秃头了不得哭死。”
扶光没见过他这样的,说是关心吧,又没关心到点上去,让人哭笑不得。
“你同阿恒他们都说了?”
卫翕颔首。“说了。”他想起来,走出去,叫苍壁过来。“你去阿恒那儿一趟,六郎估计跟他在一处。明日卯时,我在校场等他们。要是迟了,叫他们自己看着办。”
扶光挽着手臂看他。“就是这样说的。”
卫翕想到白日那样子就有些尴尬。“阿恒熟读千金方,这些都知道。男孩儿不是你们女孩儿,懂的快,就是不好乱来,要掐着。”
“说的一副你很懂的样子。”
卫翕想我如何不懂,我这年纪要是正常娶妻生子,娃娃也十岁了吧。
他换衣的档口,扶光拿了药贴来,正是要给他贴在肩颈的。
“差点忘了,我正要同你讲,你夜里睡觉不要老枕着这儿,就是这样才疼的。”
扶光掀眸扫了一下,冷淡道:“知道了。”
卫翕想着石忠郡的事,拿出来和她讲。“我今日一听倒觉得是好事。这样年纪还未娶妻的,多半是有些毛病的,可他这毛病反而跟他本人没什么关系。不提别的,二娘也为家世所累,少不得也有非议。如此一来,谁也别嫌弃谁,你说是不是。”
“那你有什么毛病?”
“什么?”
“你自己听听你的话。你今年年岁几何?”
卫翕无奈,抓着她手往唇上碰了碰,一股子药味,赶紧往后挪了挪。“我那是难得的,因为平乱才耽搁了。所以我说你精明,净挑好的捡了,寻到我这颗沧海遗珠。”
扶光久久睨着他,直把他看的燥,看的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