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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后日谈4 一份精心筹划的宣言（第2页）

“也可能是古典学派正式和沙亚和解了？这肯定是一个政治讯号，是舞会最后做给我们看的。”

“不，我对他们的打扮有印象，除非有人和他们装扮得一模一样，否则……他们就是整晚一直在一起。”

相似又不同的惊诧议论在花园各个角落絮絮响起，却没人敢直接上去询问传闻当事人。

恰好也在场的芬恩·富勒和艾尔玛·索博尔一下子成了追逐对象——作为十三塔卫队的元老级成员，他们总该知道点确切的吧？

艾尔玛不堪其扰，拽着芬恩就迅速躲进变幻的灌木迷宫深处。

“阿洛和奥西尼阁下？不会吧？不可能吧？”芬恩摸了摸唇上的胡子。

芬恩五官上的幼态随年月褪去大半，但他现在看起来依然比同龄人要年轻一些。好像是专门为了抵消自己外貌不够成熟的印象，他这两年开始蓄须，每天都会非常认真地打理自己漂亮的小胡子。

他惊叹地摇着头：“我对他们当年决斗的事实在印象深刻，完全没想到……”

艾尔玛早年的拘谨气质已经完全消失了。她沉着地领着芬恩在迷宫穿梭，闻言欲言又止地回头，看了对方半晌：“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芬恩茫然地摸了摸鼻子。

“就是我被祖母关起来那时候，奥西尼阁下不是扯阿洛的脸么？这两年他其实也没对我们隐瞒吧，就差直接暗示了。”

芬恩懊恼地啊了一声：“啊，那个时候我就觉得有点奇怪，但因为你刚刚脱身，我忙着确认你没事，完全没顾上细想。现在回头一看，雷好像也知道点什么，有两次我和他谈到阿洛的时候，他明显有话留了没说。”

“明天全城的人说不定都会议论他们两个的关系，”艾尔玛叹了口气，“很可能会有记者混进据点，要提醒一下巡逻的人了。”

芬恩的注意力却还在令人震惊的事实上：“话说回来，他们是什么时候关系变好的？”

艾尔玛耸了耸肩：“只有他们知道了。”

“那么大的事也不提前告诉我，吓我一跳，改天我要和阿洛抗议。”

“那也改天再说，我想回家了。”

艾尔玛和芬恩离开迷宫花园的时候，大新闻的主角仍然在舞池中。

他们今天穿着色调和风格都十分协调的艾洛博式礼服，因为剪裁和设计独特，即便换一张脸也十分引人注目。值得注意的是，他们身上丝带佩饰之类的小物件只要细看，就能立刻发现，那居然都一一对应着对方眼睛头发乃至所属组织的颜色。

细心的旁观者已经彻底明白过来：从时机到衣着细节，一切一切，全都是一份精心筹划的宣言。

迦涅和阿洛勾着手臂转了半圈，交换位置，仿佛对倾注在他们身上的视线毫无自觉。

再次交换身位的时候，迦涅轻声说：“可以走了吧？目击证人够多了。”

阿洛想了想，忽然微微欠身，拉过她的手背，放缓节拍，凑到唇边亲了一下。

舞池立刻骚动起来，刚才还在尽力假装在自己跳自己的宾客都看了过来。

迦涅有些无语地扬起眉毛。阿洛笑起来眼睛仍旧和少年时一样，亮晶晶的：“至少也得当众交换一个亲吻，不然肯定有人觉得，我们只是在为了更大的目的尽社交礼仪。”

“一会儿你直接上我的马车，那样传达的意思肯定清晰无误了吧？”

“好，我上你的车，然后目的地是我家，这样就绝对不可能有第二种解读了。”

“不，我忽然很想吃贝瑞尔做的点心，所以还是我上你的马车，然后去我家。”

“也行。”

阿洛说着偏头，略微抬起下巴，做了个征询的动作。

迦涅会意，手搭上他的肩膀。

靠近的两人相视而笑。

温暖的闪光乍现乍收，受所有人瞩目的八卦主人公们就那么消失了。

他们大方遗落身后的，是一个多年之后，依然被反复津津乐道讲述的夜晚。

【THE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