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老师专门提醒,好像还挺重视的。
“用来垫吧。”钟严说。
时桉不明所以,“垫?”
“一个给你垫腰,一个给你垫腿。”钟严的歪心思,全写在了脸上,“当然,都给你垫腰也行。”
时桉:“……”
“那个是前菜。”钟严翻动箱底,“下面才是重点。”
里面有两身白大褂,还配有温度计、听诊器、橡胶手套、医用润滑等器具。
钟严:“……”
老徐平时吃的挺好啊。
时桉展开衣服往身上比,又摸摸料子,“比科里发的质量好多了,版型也好看。”
钟严把东西放到桌边,掏出箱子里的最后两样。
一张信封,一枚巴掌大的盒子。
信封to:钟严。
盒子to:时桉。
时桉拆开盒子,有一枚优盘。他再抬头,钟严的视线已经不动了。
时桉看过去,伸手抢,“靠,李泗!你小子坑不坑!”
钟严把手背身后,“什么时候拍的?”
“好几年前了。”时桉转着圈夺照片,“快给我。”
“具体时间。”钟严就是不松手。
时桉急得头疼脑热,“医大毕业晚会。”
“我怎么不知道?”钟严说。
时桉:“你还在镇医院呢。”
钟严磨磨牙,“时医生,我不在的时候,玩儿挺花啊。”
“我也是被逼无奈,李泗和张爽忽悠的我。”
当年毕业晚会,俩人非拉他表演节目,后来才知道,竟然是穿白大褂戴假发,上台跳宅舞。
三个毫无乐感和肢体美感的医学生,跳个鬼宅舞,跳大神算了。
张爽说可以跟念酱学,找个最简单的曲目,肯定能学会。仨人埋头苦学一个礼拜,眼睛脑子学了不少,胳膊腿却不是那块料。
晚会在即,他们又不想当逃兵,只好丢人现眼,愣是硬着头皮上台,打了套军体拳。
结果掌声不断,反响极佳,还获得了最受欢迎节目奖,每人发了三百块钱。
钟严:“你就不能有点脑子?”
“我怎么了?”时桉不服,“你打赌输了还发半身裸照呢,我不就戴个假发打军体拳。我能获奖拿钱,你只能让老头骗钱。”
“……”
钟严一肚子火,愣是哑口无言,憋得他回来看戴假发的时桉。
照片是拍立得的抓拍,时桉戴金色假发,穿白大褂,在嘈杂环境里回眸一笑。干净洁白的脸,仿佛能闻到他身上的皂液香。
钟严捏着照片角,“他拍了多少?”
“就这一张。”
李泗给很多人都拍了,说想在毕业前留个纪念,谁知道怎么搞的,居然到了徐主任手上。
钟严仍盯着照片,“假发呢,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