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桉松了口气,“你在车上放这个干嘛。”
“不然呢,你让我放哪?”
“你买它干嘛?”时桉随手拿了个又大又长的橡胶制品,“非得用这个吗?”
“那是我非要买的吗?”
时桉无意触碰了开关,居然还有电,震的他差点甩出去,“不然呢?这不就是你买的。”
“这是好几年前,于老师过生日,我送他和老徐的礼物。”钟严说:“本来是寄到老徐那的,他一气之下给我退回来了。”
时桉都想替于老师掐他,“你没事寄这种东西干什么?”
“提高生活情趣,增进夫夫感情。”
时桉:“…………”
分明就是老流氓加神经病!
时桉掐掉开关,丢回箱子里,重新黏上胶带,眼不看心不烦。
时桉转头,“哦对了,于老师和徐主任送了咱们结婚礼物。”
“是什么?”
“我还没拆。”
钟严停车入库,“回去拆。”
时桉托着这箱棘手玩意儿,“这个怎么办?还放后备箱?”
钟严:“拿回家。”
以免意外,哪都不如拿家安全。
“非得带回去?”时桉下车,抱着箱子跟上来,“不能找个地方埋了?”
“又不是未成年,正规渠道买的,至于跟干亏心事似的?”
时桉蹭蹭还有点麻的手,“我就是觉得,这东西没必要。”
钟严转过来,捏他下巴,“万一哪天心血来潮,想用呢?”
“我才不用。”时桉脸热腾腾的,越过他去开门,“你就挺好,不需要别的。”
“你说什么?”钟严把人夹怀里,嘴唇抵他耳垂旁边,“大点声,我没听清。”
时桉推他,“没什么。”
钟严挤过来,缠着他,“谁好?不用谁?”
“你烦不烦!”时桉从他怀里钻出,“拆礼物吧。”
于老师寄来的快递四四方方,水果箱那么大,裹得严严实实。
钟严递剪刀给他,“他俩不会礼尚往来,也送了箱那玩意儿吧。”
“怎么可能。”时桉扯扯嘴角,“于老师和徐主任才没你那么神经。”
“不好说,老徐很闷骚的。”钟严帮他撕胶带,“要是真送了,这一箱够咱俩玩好几年的。”
时桉:“……”
谁跟你玩。
时桉起先不相信,但被说得也有点忐忑,他心里嘀咕,如果真有一箱子,他就在储物间加把锁。
箱子打开,纸盒里塞着软绵绵的一团,枕头形状,纯白色,包裹在干净的塑料袋里。
时桉拿出来捏捏,顺手抱怀里,“抱枕吗?”
“应该。”钟严拿出另一个,同样规格的抱枕,黄色款,干净柔软。
时桉把白色抱枕还给钟严,自己抱黄色的,“为什么送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