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好像是一个。我刚才看错了……你什么时候把……喂喂喂……”
她挂了电话,倒了杯水喝。
随后,沈谦也跟着下了楼。他刚洗完澡,锁骨处还是*的。来彝良这几天,沈谦被晒黑了些,可五官却愈发俊朗。
他挨着她坐下:“是骗子的电话?”
麦穗放下水杯,点头,“这种电话接到过很多次了。”顿了顿,又说:“你做手术那天,有个女人给你打电话了。”
“嗯,我知道。你和她说了什么?”
“我说,你被我撞了,正在长沙接受治疗。”
沈谦轻轻抱住她:“没用的,她肯定知道我的确切位置。以后,她会把我们的事情查得一清二楚,只是时间的问题。”
“能和我谈谈她吗?”
客厅里的灯很暗,她能看见他性感的喉结和隐隐的肌肉线条。这样的男人,无疑是最招人喜欢的。
沈谦看向她,“有次,她给我下过药,不过后来我发现得及时,把自己锁在厕所里了。她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比谁都清楚。她快到四十了,总爱抹很浓的香水,是个野心非常大的女人。”
初到上海的时候,沈谦拿着孙清源给的钱开了个网吧,后来网吧被一群小混混给砸了。网吧那天,章云娇从一辆黑色宝马上走下来,浓浓的香水味拖曳一路。
她走到他面前,直截了当地说:“我看中了你做的一个app。”
沈谦是匹千里马,那个时候遇到了伯乐,事业蒸蒸日上,如鱼得水。
只是到后来,这种平衡的关系被章云娇一方面打破。
听到这里,麦穗握住他的手。“阿谦,我早说过,钱不要太多,会惹麻烦的。”
沈谦顺势抱住她,“都已经麻烦了,还能更麻烦?”
两人身上的温度越蹿越高。他将她放在沙发上,附身去解她的内衣。
撬开她的唇后,他不餍足地吮。
“别怕她,一切我扛着。”他喘着粗气覆在她身上,一只手去剥她的睡裙。
最原始的时刻,总是能激发出温柔缠绵的味道。麦穗平躺在沙发上,发丝被他的十指轻轻穿过。肌肤摩擦时发出细微的声音,噼里啪啦地将两个人脑子里那根叫做“理智”的弦给烧断。
潮水来得很快,被一滴滴汗给替代。
她缠着他,正要倾身接纳,客厅的灯却突然亮了。
锦竹提着一个塑料袋,神情尴尬地站在换鞋处。
几秒后,屋子又暗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门被关上。
麦穗红着脸要从他身下出来,他却不肯,“怕什么?她有去处。”
“徐磊?”
“嗯。”
——
第二天,麦穗接到了上海打过来的电话。这次,那边的人是孙清源。
“爸。”
孙清源的声音已经不像以前那么有生气了。被病痛折磨的人总是能很快消下去,就像是被吸干水分的枯树。
“知惠啊……爸爸对不起你。”
麦穗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这些年来,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被那家人养着。”他说话很吃力,“爸爸要告诉你一件事,希望你不要怪爸爸。”
“……你说吧。”
孙清源躺在那张冰冷的床上,长了老年斑的手紧紧握住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