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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必多问,冯忠也知道是谁的手笔,只是继续往下查,一旦揭开是太子妃在背后指使,难免会损了太子妃的面子,往后太子妃管理后院威信不足,所以他得问过太子的意思。
裴长渊转眸看向明思,“这些人你想如何处置?”
冯忠握紧了手中拂尘,向来后院妃嫔在太子跟前都极力表示其贤惠德行,想来明承徽也会小惩大诫,宽恕他们,倒叫他们得了便宜。
可谁知,明思红唇一启,只说了两个字:“杖毙。”
满屋愕然,裴长渊眼底却露出几分兴味,“不手下留情?”
明思倚了过去,挽着太子的胳膊,语气娇蛮道:“他们不过是依托殿下才有那么点权力,却借着殿下的权力欺负妾身,妾身不依。”
裴长渊也没说准与不准,又问:“那风荷苑的宫人呢?”
明思依旧没有心软,“攘外必先安内,这是殿下教导妾身的,这些人都不安分,妾身一个也不要。”
正贤堂想往她这里塞人,也得看她要不要。
“孺子可教,”裴长渊满意颔首,搁下茶盏吩咐道:“风荷苑的宫人敷衍办事,不敬主上,全部罚入掖庭,冯忠,你给风荷苑挑几个得用的人手。”
掖庭乃大梁宫城监管罪奴之地,一旦进了掖庭,离死也就不远了。
“是,奴婢遵命。”冯忠明白太子这意思,是要干净的。
这宫里头纵横交错,连皇后宫里都有别宫的眼线,太子竟这般看重明承徽,这群人犯到明承徽手里真是自找死路。
今日之后,东宫里头再也不敢有人怠慢风荷苑,哪怕将来明承徽恩宠渐少,旁人也会忌讳着。
这招杀鸡儆猴,可谓高明!
不过能用一招就翻身的明承徽,将来恩宠能少得了吗?
风荷苑的宫人除了绿夏与小陶子,悉数被太子罚入掖庭之事,夜里便传开了,都忍不住感叹明承徽得宠。
原先与信阳侯府有婚约,又是以罪臣之女入宫,外头多少流言蜚语。
进了宫头次侍寝便被抢了,殿下冷落多日,宫里头拜高踩低,人人都以为明承徽入宫是找死。
谁知不过一日,明承徽不仅接连承宠,还能让太子为其撑腰,这般能耐,可非比寻常。
原先东宫后院最得敬着的除了太子妃便是万良娣,如今倒是可以加上明承徽。
一夜风向全变了,气得太子妃早起连饭都吃不下,如何也想不通明思是怎么做到的。
难道美色当真就那般重要吗?连高洁如太子也不能免俗?
明承徽被太子连幸两日,晨起请安时,没一个人的脸色好看,即便被胭脂水粉遮掩,也不难瞧出面容上的憔悴,只怕夜里头都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