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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淞从床上撑起点身体,打开了瓶新的水,递过去。
“不干吗?”
桓柏蘅接过,很干,继续解决面包。
他们聊起来,聊各自生活,聊家里的点点滴滴变化,院子里什么花开了,什么花谢了,玻璃房里堆满了胡萝卜,和小灰兔的生产日期。
琐碎而细微的事情,讲起来却不觉枯燥,听的人也耐心,他们对视一眼。
桓柏蘅说,“想回家了。”
他第一次,有迫切想回去一个地方的念头,家里有人等他。
薄淞心口软的一塌糊涂,“还有一个多月,就可以回去了。”
这时间说出来,他自己都觉漫长。
“会来看我吧,房卡都给你了。”桓柏蘅说完,又补了句,“下次来也可以不做。”
他只是想要薄淞过来而已,不是奔着zuo爱。
“好。”薄淞怕他反悔,连忙答应。
桓柏蘅加了句,“我这边有假,也可以回去看你。”
怎么会还没分开,就开始思念。
气氛再这么下去有点奇怪,桓柏蘅收拾面包袋子,起身要去丢掉的时候,胳膊被抓了一下。
他偏过头,唇角按上温温热热的指腹,抹去面包屑,他同薄淞眼神对上。
薄淞指尖颤了下,把手收回。
中途被抓住。
桓柏蘅看着他,一点点俯身凑近,在他唇角轻轻吻了下。
“。。。”
灯光再次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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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淞没觉得一晚这么漫长,睡过去前,隐约天光亮起。
他被搂进宽厚的胸膛。
再醒来,已经是黄昏了,地板透着一抹金灿,颈处密密麻麻的亲吻泛起异常痒意,他还迷糊着被转过身体,桓柏蘅从身后靠近。
沉沉浮浮,无尽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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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周日下午,薄淞才终于踏出房间门。
桓柏蘅带他去说好的餐厅。
电梯下去一路,他紧张的不行,怕再碰到叶叔,好在有惊无险,坐进车子里,才呼出口气。
因为穿的太严实,闷热,把围巾解开。
他看了眼后座的玫瑰,仍旧鲜红,那天没带上去,连带着行李箱,他穿了桓柏蘅的衣服,里里外外都是。
“累的话睡会,到了喊你。”桓柏蘅开出车库,看人眼睛眯了眯。
“。。。嗯。”
薄淞是有些困,轻答一声,打算休息会。
他在酒店床上没能好好睡觉,车子颠簸中来了困意,思考起是不是因为年纪大了,次数频繁就容易虚,又畏冷的抓过围巾,蒙在眼睛上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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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欢闹明显,薄淞睁眼醒来。
外头的天色隐隐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