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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季正是鲈鱼最鲜美的时节,因此后厨近来时常做,今日餐桌上就有一道清蒸鲈鱼。
翠绿的葱叶洒在煎香的鱼腹上,透出股腥甜的香气。
刚坐下就闻到鱼腥味,许莺莺喉咙一动,险些呕了出来。
这已经是她第三次犯恶心了。
一而再再而三,哪怕许莺莺对自己的身体再有数心里也不由的泛起了嘀咕。
什么毛病会时常觉得恶心欲呕?
仿佛断开许久的线骤然相连,许莺莺怔怔的睁大了眼,藏在桌下的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下意识抚上自己的腹部。
肚子如往日一般平坦,什么也摸不出来。
越想越觉得像,许莺莺摸着肚子的手有些发紧。
下定决心明日就请大夫把脉,许莺莺没有注意到本该专心用膳的封岐默不作声的看了她好几次。
封岐飞快的用完了午膳。
侍女撤下餐盘后便知情识趣的退了出去,将屋子留给数月未见的两人,许莺莺刚忧心忡忡的踏进卧房,就被紧随其后的封岐抱进了怀中。
封岐低头探寻的看向许莺莺:“刚刚吃饭时在想什么?”
青年坚实的臂膀横在胸前,许久没有与封岐亲近,许莺莺不自在动了动身子:“只是在想殿下究竟在丰县受了多少罪。”
许莺莺没有告诉封岐自己的怀疑。
大夫尚未诊脉,她还不能完全确定自己当真有孕,保险起见还是先不说的好。
封岐皱眉:“是吗?”
看出许莺莺没有说真话,但二人毕竟久别重逢,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这两个月她无数次出现在梦中。
温香软玉在怀,封岐盯着许莺莺形状饱满的红唇,一点点俯下身子凑近。
唇上已经感受到湿润的吐息。
见封岐和她的距离已然不足一寸,许莺莺紧张的闭上了眼,身子却不由自主向他的方向靠近。
呼吸交缠。
唇齿相连的瞬间,角落里突然传来道道突兀的鸣叫,被忽视的一干二净的金风在鸟笼中上蹿下跳,试图吸引许莺莺的注意。
封岐停下动作,眼神利剑般射向鸟笼。
许莺莺懊恼的拍了下脑袋:“差点忘记金风还在了!”
被怀中人一把推开的封岐不悦:“它怎么在你卧房里?”
对这鸟只亲近许莺莺的狗腿模样,封岐已经介意很久了。
许莺莺盯着连鸟的醋都要吃的封岐,眼神柔的像水:“不是殿下让我照顾好金风的吗?我每天见到金风,就如同见到殿下,所以才不忍心将它放到远的地方去。”
如果没有金风,还不知道那些夜晚该有多难熬。
封岐定定瞧着许莺莺的脸。
雪白莹润的面庞宛如天上皎皎的月轮,那双盛了辉光的桃花眼柔柔的望着他,蛮横的将他拽入温柔乡中死死沉沦。
而他总是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