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炕的屋子为了有更好的保暖效果,并不大。
屋里面一窝蜂地涌进来一群孙辈,葫芦娃一样叫着“爷爷爷爷”。
赵爷爷眉开眼笑,压根没注意到少了两个孙子。
等到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他仔细把人数了数,转头问自家老太太:“静儿和学儿呢?”
赵奶奶在族长家打了一天的叶子牌,刚回来,看了看满屋子的子子孙孙,喜得眉开眼笑,不以为意道:“估计又是想在城里多玩几天。”
尽管村里条件不差,但也是相对其他村户而言,到底比不得县城热闹。
以前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发生过,赵爷爷听了也觉得是这么一回事。
坐得近的赵复听到,想说却被一旁的赵厦扫了一眼:“爹,大过年的,别说晦气话。”
赵复感觉一口气又要提不上来。
臭小子竟然说自己弟弟是晦气?!
逆子!
可恨他读书少,竟然找不到话来骂儿子!
吃完饭,赵复回房就开始背课文,他得多学些知识,不然都教训不了儿子!
赵厦还特意跟进去看了看,一脸不可思议地退出来,转回头去跟他妹妹赵婉瑜蛐蛐:“爹……脑子不正常了?”
终于被他气疯了?
赵婉瑜一点都没顾忌,站在门外就哈哈哈大笑起来:“爹现在在族学上课,今天的书还没背完,明天要是背不出,会被打手板的。”
族学的先生是赵家的一位老童生,科考水平肯定不行,但给孩童们启蒙不成问题。
老童生辈分比赵复高,张口就骂抬手就打,半点都不带犹豫的。
赵复怒气冲冲推开窗户:“逆子!逆女!”
赵厦趁势叮嘱:“认真背书,不要分心。”
“嘭”一声,窗户被重重关上。
赵家村在山间,虽然山不算高,也就两三百米的高度,但气温比起平原泸阳县城要低不少。
尤其到了夜间,温度更冷了。
兄妹俩没在外面久待,闻着喧闹声去一间大厨房边上新盖的炕屋里。
比起赵爷爷奶奶的炕屋,这个炕屋的炕很大,就是给人白天活动用的。
赵家村的气温到底不比神都,晚上睡觉床上放个汤婆子就行,倒不用非得睡硬邦邦的火炕。
赵淩正带着人用围棋玩五子棋。
围棋上手有些难度,五子棋人人都能玩,而且一局棋要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