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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辰盘腿坐在角落,拿着毛衣针和钩针,教别人神都的新花样。
小曹氏在边上认真学钩针。
她看中了赵辰手上戴的露指手套,打算做出来家里每人一副。
三只猫一只比一只睡得姿势扭曲,难为它们在这么吵的地方也能睡着。
赵淩见赵厦和赵婉瑜进来,看向大堂哥的眼神充满敬畏,抬手戳了戳赵辰的腰眼。
赵辰猝不及防,被戳得整个人一弯:“你干嘛!”
赵淩说:“你瞧瞧人家大哥,再看看你?”
这才是大哥,一出手就是绝杀,绝对的狼人,不,狼灭!
赵辰愤怒地看向赵淩:“你能让我管?”
羡慕人家哥哥威严,怎么不想想自己就是头一个不把他这个大哥放在眼里的人?
赵淩无辜眨眼:“我那么乖,肯定是你不听话。”
赵辰把手上的钩针往赵淩面前一指:“走,出去单挑!矮子!”
正常十岁男孩子,并没有窦荣那种逆天生长速度的赵淩,放下手上的棋子,从炕上站起来:“你叫我‘矮子’?”
兄弟俩瞬间翻脸,下炕打架。
赵厦和赵婉瑜趁机占据了他们空出来的位置,看着赵淩花式把赵辰摔倒。
地上铺着厚实的羊毛地毯,压根摔不坏。
本来这块地毯送回来,赵家没人舍得用,还是过年才拿出来铺在新屋子地上的。
赵辰被摔了个头昏眼花,没一会儿其他人也纷纷下场。
赵田氏他们本来在隔壁厨房安排明天的饭食,听到声音走过来,看到一屋子的滚地葫芦,顿时笑骂:“闹什么闹!赶紧回屋睡觉去!一个个皮猴子,炕上不待,滚在地上。”
“哦~”
孩子们全都一窝蜂去洗漱上床。
这种时候,哪怕是成了亲的赵厦和小曹氏都是孩子。
又过了几天,赵爷爷一大早就去村口转悠了两回,想要再出去的时候,被赵厦拉住:“今天零下七度,路上都结冰了,爷爷你不好好待在炕上暖和着,跑外面干嘛?”
有了温度计,他对温度高低的认知更加直观。
赵爷爷说道:“我看着今天都大年三十了,静儿和学儿也该回来了。”
赵厦把赵爷爷扶进屋里,语气轻快地说道:“哦,他们认了卢家当娘舅,我就把他们赶回卢家去了。正好过年要开祠堂,顺便在族谱上把他们名字划了。”
赵爷爷顿时一惊,被扶着坐到炕上,下意识把腿盘起来,摸了边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啊?”
赵厦以为爷爷年纪大了耳背,提高了一点音量,在他耳边又重复了一遍。
十分耳聪目明的赵爷爷差点被震聋,各种意义上脑袋瓜子嗡嗡的:“你说你把你两个弟弟赶出去了?还要除族?”
“对啊。”赵厦满脸真诚的笑容,“人家既然想当卢家人,那就让他们去嘛。强扭的瓜不甜,再说我看那两个小废物只会惹祸,留在家里做什么?送出去给人当上门女婿都没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