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望贤弟对长欢多加照顾,她不只是谢家的暗卫,也是谢家人。
当然,傅伯庸只以为谢长欢是被谢家看重的人,但谢楼旸有求,他必然要应。
傅知许抿唇,“抱歉,阿爹。”
傅伯庸不与他计较,“进宫之路有兵将巡逻,当是无碍,可大鸿胪丞之位,大皇子垂涎已久,如今落入你手,我怕他又起杀意。”
然而,这事纯粹是杞人忧天,因为晋洛霄根本下不了床,更见不得人。
昨日他告病未上朝,实际不是病了,而是受了重伤。沈游出手,没惊动大皇子府的任何人,生生把晋洛霄打了个半死不活,皮外伤、暗伤,虽不致死,但痛心彻骨,尤其是脸上,完全是鼻青脸肿。
沈游可不讲究打人不打脸,他打的就是晋洛霄的脸,就是要让他见不得人!
如沈游所想,这一个月晋洛霄都不会好,没空给傅知许找不痛快。
奉天殿外广场。
官员陆续到了,傅知许随傅伯庸一同出现时,还是引起了轩然大波。
能面见天颜的,皆是国之重臣,殚精竭虑,为官数载,而傅知许,在他们眼中,说白了只是个稚嫩少年。再是天纵之才,得世人追捧,也终究年轻,他们不觉得傅知许能胜任大鸿胪丞一职,只是看在傅伯庸的面子上不直言罢了。
“傅大少爷,果真是年少有为、后生可畏啊!”
说话之人是定国公顾靖,军权在手,权势滔天,自是有什么说什么,不过他是真心中意傅知许,但他家中没有这般出色的后辈,唯有一个被他宠到骨子里的小女儿。
以前没想过,可现在,他觉得,傅知许堪为定国公府的女婿,只可惜他家是要招赘的,傅知许不行。
“国公谬赞,知许愧不敢当。”
晋洛雲也赶过来凑热闹,“舅舅说得对,傅大少爷当得上这一句后生可畏,连父皇都总在孤面前夸赞你。”
皇帝金口玉言,谁人敢置喙!晋洛雲随意的两句话,就解了傅知许的窘境,只是晋洛雲一向习惯给傅知许找茬,这一下子也把傅知许给弄得不会了。
晋洛晏远在百官之外,静静观看着眼前这一幕,他的二皇兄,真挺好的。
傅知许小声谢过晋洛雲为他解围之举,被谢之人“啊”了一声,随后扭头不看他,自顾自地跑去和顾靖说话了。
晋洛雲内心:要不是看在皇弟的面子上,孤才不想理会你。
傅伯庸是太子之师,傅知许自然会是晋洛晏的人,晋洛雲誓要为皇弟守好一切!傅知许讨厌归讨厌,哪里轮得到这些没眼力见的老匹夫议论。
上朝时间至,礼官引导诸位官员进入奉天殿,文、武官分别北向西、东上,分两列而立,随着众人站好,内侍簇拥着皇帝进殿。
朝事议程如旧,边关无要事,主要讨论的是一般的朝政要务,诸事毕,皇帝问众臣是否有事要奏,扫视一周后,看见了鹤立鸡群的傅知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