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镜纱眸光一瞬亮起,笑着抱住男人的腰,在他的僵硬中侧脸凑上去,隔着层层布料,蹭了蹭男人结实的胸膛,嗓音含笑,“陛下真好。”
孟桓启隔了好久才说:“去洗漱吧。”
……
姑娘家沐浴费时,云镜纱出来时不见孟桓启身影,眉心快速一蹙,问芳音,“陛下呢?”
“在偏殿沐浴。”
不是走了就好。
云镜纱放了心,由着芳音用帕子为她擦拭头发。
用了好几张干帕子,总算将头发擦干,她侧耳听了片刻,“下雨了?”
芳音道:“是啊,下了有一刻钟了。”
云镜纱推开窗。
刹那间,淅沥雨声送入耳中。檐下宫灯朦胧,照亮丝丝细雨。
她倚着窗,安静看着。
孟桓启一进屋,便见衣着单薄的少女立在窗前。
里衣下的身姿婀娜窈窕,一头乌发尽散,静静披在身后。
暖黄灯光照在她侧脸,尽显姝色。
孟桓启走到她身侧,“怎么在这儿站着。”
云镜纱侧眸,瞧见他时眼睛弯了弯,“陛下。”
“我在看雨呀。”
她伸出柔荑,接了满手的雨珠,“这样的雨,夏日可不多见。”
夜风吹动屋檐下的宫灯,雨丝也倾斜了几分。
孟桓启倏地出声,“霂儿。”
云镜纱不解,“什么?”
“霡霂雨初过,清冷风乍吹。”①
男子垂眸,眸色认真,“往后,朕唤你霂儿如何?”
这种象征亲昵的称呼,云镜纱当然不会拒绝,双眼弯成月牙,笑容璀璨,“好呀。”
初夏罕见的雨,应景的风,这个名字云镜纱并不反感,反而有些喜欢。
孟桓启望着她的笑,陡然转眸看向窗外,眼眸映着无边夜色。
他徐徐关了窗,“夜深了,安置吧。”
云镜纱心脏一跳,柔声应,“好。”
孟桓启率先走向收拾妥当的床榻,云镜纱慢吞吞跟在他身后,探手摸了摸胸口,发觉心脏跳得有些快。
她沉了沉气。
哪怕早已做好准备,但这一天真的到来时,她还是紧张的。
路过铺着天青色方巾的红木方桌,云镜纱试了下茶壶水温,发现已经凉了,给自己倒了杯水,小口小口喝下。
冰凉茶水顺着喉咙下滑,仿佛将她周身热度降下,连带着心脏都跳得没那么快了。
喝完茶,云镜纱吸了口气,大步往里。
屋内宫人早已退下,轻薄纱帐后,孟桓启已经躺在了床榻外侧,云镜纱脱了鞋,有些犯难。
从他身上跨过去实在大不敬,那就爬吧。
双膝落在床沿,云镜纱小心从孟桓启腿边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