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那个贱。人毁了脸,灰溜溜远嫁肃州,其中内情,你不知吗?”
“你知道,你都知道!”
舒含昭暴怒,声嘶力竭,“你分明知晓一切,可你默许了!”
“许玉淮,是你选择出现在我面前,选择与我成婚。我为了你拒绝进宫,反而便宜了舒裳晚那个小贱种!”
“每次见她趾高气昂地让我下跪,恭恭敬敬唤她贵妃娘娘,你可知我心里有多恨?”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我喜爱你,没关系,这些我都可以忍受。可你竟然变心了!”
“许玉淮!”舒含昭猛地攫住许玉淮的下巴,指甲掐入他皮肉中,留下丝丝血迹。
她双目含恨,“不仅变心,你甚至还给我下药,让我无法有孕。多年来的浓情蜜意,全都是笑话!”
舒含昭疯癫大笑,“我舍弃后位也要与你在一起,可到头来,我竟成了个笑话。”
“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许玉淮疼得神思模糊,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模模糊糊听清舒含昭的话,他揪住眼前之人的衣袖,“昭、昭昭……不是我……我没有下药,不是我……”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纳妾了,你把解药给我,把解药给我,好不好?”
“不是你下的,那定亲那年你送我的手镯,我枕芯里的药难不成是凭空而来的吗?!”
舒含昭重重推开许玉淮,双目猩红,胸前剧烈起伏。
“昭昭,真的不是我,不是我。”
许玉淮重重喘气,汗水源源不断从额角滴落,他脸色煞白,浑身颤抖,“……没做过的事,我绝不认,你把解药给我……”
舒含昭看着他一脸狼狈,喘了两口气,低低笑起,“解药?芙蓉膏哪儿来的解药?若是你拼尽所有,或许有可能戒断。可惜啊,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既然成了我的人,那你一辈子,都是我舒含昭的,此生,你都别想摆脱。”
舒含昭拨弄鬓边散乱的碎发,慢悠悠坐在椅上,她弯腰脱了鞋袜,从袖中取出瓷瓶,拔了盖子,将瓶内膏体倒在一双玉足上。
粉色膏体顺着白皙优美的足嘀嗒流淌,竟显得靡丽妖冶。
舒含昭翘起腿,一手托着下巴,笑盈盈看着许玉淮,眸色阴冷癫狂。
“既然你不想做我舒含昭的夫君,体面尊贵地活着,从今往后,就做我的一条狗吧。”
对上许玉淮痛苦迷蒙又不可置信的眼神,她冷冷道:“想要芙蓉膏吗?想减轻痛苦吗?”
舒含昭莞尔,嗓音柔媚,仿佛情人间的低语。
“过来,给我舔干净。”
黄鹂鸣啼,芬芳满园,春光灿烂。
正堂内,却仿佛陷入凛冽寒冬。
……
“陛下特地赐下宅子,不大,但据说环境清幽,你应该会喜欢。”
云景舟在前方引路。
院门缓缓打开,云镜纱一眼看见了院中高大苍郁的梧桐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