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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干粗壮,枝叶繁茂,阳光照射而下,金灿灿的,瞧了便让人心情好。
她勾起唇,“嗯,喜欢。”
几名下人候在院内,为首那人恭敬道:“院子已提前清扫过,姑娘和公子直接便可入住。”
云景舟温和道:“多谢。”
云镜纱便让芳音将东西放下,顺道为云景舟介绍,“景哥,这是我的侍女芳音,这段时日多亏她照顾。”
眼见那姿容绝世的公子看向自己,芳音忍不住紧张地掐住掌心,急忙行礼,“芳音见过公子。”
云景舟收回试探打量的目光,笑着颔首,“往后还得劳烦芳音继续照料纱纱。”
芳音被他笑得眼前一晃,忙应道:“都是奴婢该做的。”
心中暗忖,同样都是光风霁月温文尔雅的公子,云公子好似比侯爷生得俊些,就连笑容都要好看不少。
芳音连忙打住,和尹寻春一道抱着包袱跟着下人去收拾。
她没注意,从始至终,云镜纱都未向云景舟介绍过尹寻春。
“景哥,许久未见,我想好好和你说说话。”
云景舟隐秘地看了眼某处,笑应,“好。”
二人进了屋,云镜纱将窗子阖上,信步来到榻旁,上上下下将云景舟端详一通,笑道:“景哥这阵子在何处?瞧着却是清减不少。”
云景舟随口道:“城外一偏僻村中。”
卸下脸上温润的假象,他神情淡漠,面无表情时像极了九天之上的无情仙。
云镜纱蹙起眉,“平叔并未与我多说,景哥究竟得罪了什么人?”
“杜相幼子杜兴翰,我在酒楼中与他起了冲突,此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多次寻我麻烦,我正想法子脱身,恰好接到你的信,使了出金蝉脱壳,借机躲了出去。”
“杜相?”
云镜纱拧眉,“景哥看来,此人如何?”
云景舟勾唇,笑容冷又讽,“早年还有几分赤心奉国的志气,越老越爱挟势弄权,贪赃枉法的事没少做。”
听这话音,景哥原来与杜相有旧?
云镜纱没追问,又道:“杜相与舒家关系如何?”
“泾渭分明,两不相干。”
云镜纱若有所思点头。
云景舟拎起水壶倒了杯水,试完水温,才将杯盏推到云镜纱跟前。
“这段日子如何?”
云镜纱捧着杯盏喝了口,闻言笑道:“不错,挺畅快的。”
“你……”顿了顿,云景舟迟疑问:“纱纱,你当真要入宫?”
“自然。”
云镜纱抬睫,杏眸里满是笑,“我筹谋多年,不就是为了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