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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话落,许玉淮大步离去。
听见脚步声远去,云镜纱用孟桓启听得见的音量“小声”抱怨,“也不知侯爷今日怎么了,莫名其妙的。”
孟桓启的嗓音平淡如水,“你不愿意?”
云镜纱气,挣扎两下,“我只把他当哥哥,哪有妹妹给哥哥做妾的?何况,我心里已经有……”
她抬头看了孟桓启一眼。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神情,云镜纱却不敢掉以轻心,飞快挪开视线,“我现在,只想着哥哥的下落。”
孟桓启一直皱着的眉心舒展,沉声安抚,“会找到的。”
“嗯。”
屋内寂静,两人就这么抱在一处,谁也没推开对方。
“姑娘。”
屋外嘈杂声起,敏良小跑着来到门前,“您怎么样?侯爷他……”
方才
许玉淮怒气冲冲的模样着实把她吓着了。
云镜纱受惊似的把孟桓启推开,紧张地捏住衣物,“我没事。侯爷不过找我说几句话罢了。”
敏良犹疑,“屋里的灯怎么熄了?”
“方才不慎被我吹灭了,无碍,我自己点上,你在外边守着吧。”
“好。”敏良不忘叮嘱,“姑娘记得瞧瞧身上可有擦伤,若是有,奴婢待会儿为您擦药。”
云镜纱应了,转身抹黑寻了火折子点灯。
烛台上亮起微光。
她站在灯下,白皙脸庞笼罩一层暖光,般般入画。
孟桓启的视线始终集中在云镜纱的脸上。
细细将她打量后,启唇询问:“今日发生了何事。”
云镜纱低头拨弄灯芯,摇摇头,“去城外寻哥哥时发生了意外,有人,有人……”
她颤声,“有人要杀我。”
“齐公子。”
云镜纱抬眸,沾了泪的长睫宛如蝉翼,杏眼在灯火映照下显露晶莹。
“我、我好怕。若非恰巧有人经过救我一命,此时我可能已经,已经……”
语未尽,泪先流。
少女身形单薄,长发披散,双颊带泪,弱质纤纤,我见犹怜。
孟桓启向她走近,离她一步远时停下,犹豫片刻,望着她含泪双眼,心脏似被针刺了一下,带着茧的粗糙指腹从她面上划过。
接了一指的泪珠,他尽量放柔嗓音,安慰道:“别怕,我在。”
云镜纱泪如雨下,猛地扑进孟桓启怀里,双臂紧紧圈住他劲瘦腰身,语无伦次,“齐公子,我好怕,好多血,今日我看到好多血……”
带着幽香的少女身体扑进怀里,孟桓启肌肉瞬间紧绷。
他抿唇,放松身体,大掌抚着她后背,声音低低切切。
“没事了,我在这儿,别怕。”
云镜纱哭得一颤一颤的,双肩不住抖动,仿佛要将今日所受委屈尽数洒在他怀中。
她哭了多久,孟桓启便安慰了多久,丝毫没有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