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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高大的男子站在窗前,穿着玄衣剑袖,小臂带着护腕,露出一双宽厚、五指修长的手。
取下蒙面的巾子,孟桓启抬眼看云镜纱。
目光将将落在她身上,立即被刺了似的移开,嗓音发紧,“你在做什么?”
“我、我准备沐浴。”
云镜纱愣愣答。
瞥见孟桓启通红的耳根,她眉尾上扬。
孟桓启背过身,“我先走了。”
“齐公子!”
那日抱着孟桓启哭了一场后,他给她留下一封信,说是未来几日事忙,不便前来,两人便再未逢面。今日才受了场“惊吓”,云镜纱岂能放过这个机会?
她疾步上前,轻柔的嗓音发颤,“我、我怕。”
脚下一崴,云镜纱小小地“啊”了一声。
一只手臂揽住她腰,牢牢把她箍住,孟桓启目光平视前方,“怎么了?”
敏良的声音在窗外低低响起,云镜纱怕惊动她,小声道:“我……”
“侯爷,侯爷您不能进。”
“侯爷,姑娘现在不便见人,您不能进去!”
屋外嘈杂声让云镜纱皱起眉。
这个时间,许玉淮怎么来了?
“都给本侯出去!”
许玉淮低喝一声,元义元福将以敏良为首的丫鬟们带出院外,安抚几句,“无事,侯爷只不过想和云姑娘说几句话罢了。”
脚步声远去,许玉淮深吸一口气,大步前行。
停在门口,忆起方才那丫鬟说云镜纱不便见人,他掉头来到窗边。
“云姑娘。”
模糊影子映在窗纱上,许玉淮关切问:“你还好吗?可有受伤?”
感受到一道视线聚焦在身上,云镜纱抬头。
孟桓启垂首,黑眸定定看着她。
她一时间有些招架不住这个眼神。
余光瞥到地上黑影,云镜纱一惊,无声对孟桓启道:“影子。”
少女唇瓣柔软,色泽如樱,眸含潮意,乞求地看着他。
孟桓启手一动,屋里的灯瞬时歇了。
云镜纱松了口气。
“云姑娘?”
见屋内转黑,许玉淮不解出声。
落在腰上的手不知不觉收紧,令云镜纱动弹不得。
面前高大的男人俯身,呼吸落在耳畔,仿若呢喃,“怎么不应?”
云镜纱长睫一颤,忍住痒意和脸颊热度,启唇应声,“侯爷怎么来了。”
听她声音与平常无异,许玉淮放了一半的心,“听说你出事,我如何还能坐得住。”
出事?
孟桓启眉头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