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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云是他从小的陪侍丫鬟,如今是他的通房,他只有这一个女人,自然宠得不行,于是徐璧抱着她轻哄道:“你就不要耍小性子了啊。”
桃云突然道:“陛下有没有说以后怎么办?该不会讨厌你吧?”
徐璧一愣,猛地笑出声:“你呀,什么都不懂,真是傻瓜,我是皇子,父皇怎么可能讨厌我?”
徐璧看着桃云,她懵懂的眼神令他心底一片柔软,不由得抱紧了些。
“那咱们该怎么办呐?我听说河州赈灾困难,我娘那边都死了好几个了。”桃云眼泛泪花,哭哭啼啼地就要下去。
“河州?赈灾什么情况?你听谁说的?”徐璧一顿,突然想到河州正是疫病最严重的地方,他如今全权负责赈灾情况,必然要了解一番。
他没说话的时间里,桃云伏在他身上,乖顺地给他揉捏膝盖。
“奴婢听底下人说的,有好几个家里都是河州的。”
剩下的桃云没再说了,似乎是不忍心,徐璧搂着她说:“好了,这件事情你不要再管了,我会处理好的。”
“是。”
顾饮檀洗漱完毕准备入睡,却听见门口传来开关门的声音,似乎是从段竟书房传来的。
她这些天都是一个人睡,但段竟总会来她房中谈些话,也许是给她压被子,也许是给她点香,甚至会坐在床边直到她彻底睡着。
只是这一天,一直到她打哈欠都不见门口传来声响。
她困倦不看,最后起身撩开被子。
“我就看一眼、就去看一眼就回来。”顾饮檀小声说,顺着廊桥走到书房门口。
罗远恒坐在台阶上,嘴里叼着一根香草,远远看见顾饮檀走出来,瞪大了眼睛。
“你怎么在这?”顾饮檀叫住他。
罗远恒原本打算装作看不见,这下只好转过身来尬笑两声:“夫人,小的是奉命来办事的,之前多有得罪,还望夫人见谅、见谅。”
顾饮檀仰着下巴,她其实压根看不上这种人,打心底认为这是个段竟一类的人,但她已经好久没有和别人说过话了。
“你在吃什么?”顾饮檀看着他嘴里叼着的一根草。
罗远恒一怔,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把一模一样的来,“这是一种小吃,不值钱,夫人尝尝?”
顾饮檀瞥了眼,这段时间吃饭没什么味道,她也有些好奇那草的味道,于是拿了一根在手里。
“你来找段竟干什么?”
“我是来——”罗远恒话没说完,突然挥手说:“侯爷!”
罗远恒一副获救的模样,赶紧挥着手往段竟的方向走了两步。
顾饮檀远远和段竟对视,男人估计是从她房间里走来的,手里拿着一件披风,披在了她身上。
“怎么不穿衣服就出来了?”段竟低头伸手碰了碰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