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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可疑。
以为有了上官下达的令便可如此行事,实在妄为。
提点刑狱公事徐安,为人十分谨慎,竟不清楚办案流程,露出这么大一个把柄让一个小小的主簿拿捏?
林主簿双手奉上札子。
姚佑挽袖接过,绳子已被解开,封泥也开了,姚佑唤了个人过来添了盏灯,映着灯将分成两半的封泥合上,上面所盖的印瞧着确实像提点刑狱司的印,姚佑心中更觉疑惑了,这其貌不扬的小小主簿应不至于仿了路上衙门的章合以哄骗自己,还是说觉得自己看不透这种把戏。
带着疑惑翻开了札子,上面——
竟空无一字。
姚佑如电的目光射向林主簿,想要一个解释,“你自己看吧。”
林主簿有种不好的预感,顶着姚佑的视线瑟缩了脖子,他支支吾吾伸出手想把札子接过去,
接过来时,夜风掀开了札子,空白,一片空白,林主簿脑子一白。
再回过神来后立马张嘴,在风中颤抖着声线道,“长官,下官冤枉啊,这上面……这上面……这上面应该有徐长官亲笔书的指令的啊——”
这时,一个深青色人影提着衣摆匆匆忙忙跑进来,一边跑还一边喘气,粗着嗓子道:“长官恕罪,下官来迟了。”
——
姜氏顿了一顿,才反应过来在自己怀里的小娘子说了什么,二人对视了一眼,她有些惊讶于苏以言的胆大,想起了故交,但她还是蹙了眉头,没开口。
苏以言又道:“苏家是冤案,大外姑你知道吗?”
姜氏点点头,“嗯,苏家乃你二外姑的娘家连襟,想是因她娘家靠着云家的牒在外商盐的差事惹了人嫉被牵连的。”
“不瞒您说,这几日我从叶知州那儿借了案件卷宗一看,苏家这案子定有蹊跷,我也刚好遇见一个求申冤的苏家奴仆,苏家倒后,这知县的位置让一个姓马的官员坐了,那盐商的位置,却是蔡家的女婿接了手,蔡家在两浙路后面撑着,不少官员都是蔡党。”
“阿言你这话…”
“大外姑,哥哥与蔡家对峙许久,一是哥哥人微言轻,下不了关键命令,二是堤坝毁坏,叶知州忙于救助灾民,管不上蔡家那头,三便是这证据不足,蔡家将尾巴藏得很好,哥哥那边迟迟没有消息,便是那水匪一事没有实证。”
“若这时,我能寻了蔡家栽赃苏家的证据,想是哥哥那边也要好办一些,再京畿的叔叔伯伯们也好办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