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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约塔退出的时候是非常震惊的,因为我尝试着回到了我母亲死亡那天我所有的记忆,没想到真的带我身临其境地走了一遍,任何细枝末节的事情都有。”费尔南自嘲地笑了笑,“不怕你们笑话,可能是科幻小说电影之类的影响,后面大概有个十天左右吧,我什么都不想干,除了吃喝就是坐在客厅里疯狂地登录约塔计算机。”
“我开始极度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总觉得我们每个人的生活都是被谁给监视着的或者说,被*控着。这个谁可能是天神,可能是创造这个世界的天外来者,就像楚门的世界,我们所有人的记忆都被这台小小的机器所获取到了。”
“直到我看到了手表上的三个字母,TTI,我开始寻找着什么这是什么词语的缩写。我一头雾水无从查起,就到处转悠,走到我父亲的书房门口,我忽然想起在我还是个初中生的时候,某个感恩节的夜晚,我父母突然在房间里吵了起来,我走到门口想把一盘自己做的南瓜饼分给他们。”
费尔南回忆起来,“可是他们吵了很久,就在我想要走开的时候,我听到了时间旅行机构这个名词,还隐约听到了I岛总部已经被破坏、安德森是个叛徒之类的话。”
“我那时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事后也没把这个当成一回事。但我看到这三个字母的时候,突然就脑子里就弹出了时间旅行机构,正好简写是TTI,我一下子就像在黑暗中航行看见了灯塔,找到了方向。”
“可惜我父亲从来不把工作中的任何有关物品带到家里,而我曾经对他的工作了解甚少,只知道他公司大楼的具体位置,和他投资的一些有名项目,其他的我一概不知。这时候我手上唯一的信息就是I岛和安德森,我知道我是时候去一趟了。”
第68章
“所以你去了I岛?”夏燃问。
“对,在12月10号这一天,我到达了I岛的首都R城。”费尔南点了点头,“刚落地I岛的时候我糊里糊涂的,不知道从哪里搜查起,毕竟我手头只有一个叫安德森的人名,我总不可能满大街地叫安德森,谁回应就抓住那个人询问一顿吧。”
“所以刚到的两天,我一直在I岛各地游玩想要获得安德森的消息,I岛那么大,我毫无目的地,甚至去了最危险的北根火山边缘,依旧没有获得什么。”
“这种情况一直到第三天晚上,我在R城市中心的哈帕玻璃音乐厅里面想听一场管弦乐。就在贵宾室进门安检的地方排队,我前面站着个华国女人。”
“她背对着我,大约四五十岁,她背着一个Chanel的旧款黑色链条包,但是包的拉链没有拉紧,于是过安检机器的时候,里面一块镶着金边的名牌掉了出来。”
“我急忙叫住了她,也终于看清了她的正脸,她一脸严肃不苟言笑,但是能看出来是个美人,年轻的时候肯定艳压群芳。我把她的名牌递给她,她跟我道了谢。本来只是一件无足挂齿的小事,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我放在裤子口袋的图腾突然变形了。”
“对了前面忘记说了,我刚和约塔计算机一起捡到这个透明图腾的时候,它还不是骰子形状,而是五角星,像中心都被腐蚀掉的一颗小海星。”费尔南比划了一下,“而就在那女人碰到我手的那一刻,我能明显感觉到它动了一下。”
“我将它拿出来后,看到它在我手心上,从海星形变成了现在这个骰子形状。”费尔南越说越激动了起来,“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那瞬间我不受控制地就在她身后叫了一声安德森,她突然回过了头,满眼惊悚地望着我。”
“一个在I岛常见不过的名字在她那里竟然能有这么大的反应,我连忙上去介绍了我自己,直说了我是鲍迪诺·托马斯的儿子,她一开始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说不认识什么叫托马斯的。但我执意要和她沟通下去,还把图腾亮给她看。”
“她马上伸出手捂住我手里的图腾,低声警告我别太张扬。那一刻我终于能够将心中这口郁结的气息吐了出来,我在那个女人身上找到了关于TTI的线索。”费尔南说道这里的时候骄傲地吹了个口哨。
他发现对面两人已经完全沉浸在了故事中,特别是夏燃,半个身子都探出了桌面,不停催促地问他:“后来呢?”
“别急,讲了那么多让我喝口水,渴死了。”费尔南仰头灌了一杯加了冰块的凉水。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你快说啊,这对我很重要。”夏燃已经很急了,他索性搬了椅子到费尔南旁边,全神贯注地看着他。
“我想先声明一件事情,因为接下来的事情涉及到高度保密问题,所以我不能随便说出来,只能告诉你们图腾是干嘛的。”费尔南很为难地看着南熄,“虽然南先生,我答应你要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但是原谅我真的不能说出关于最重要的那部分机密,这是我和TTI之间的约定。”
“那如果说,我可能认识你见到的那个女人呢?”夏燃提高了音量,他的心脏因为剧烈的跳动已经快涌到嗓子眼,声音却从未如此冷静,“她……长什么样子?”
“怎么可能呢,我就只说了她是华国人,你就认识了吗?”费尔南嗤笑,“再说认识又怎么了,认识也不代表你们的关系。”
“我来告诉你我们是什么关系,你先说,她到底长什么样子?”夏燃又问了一遍,这次连平时察觉情感迟钝的南熄都能感觉到他在强忍着自己别发怒。
“诶你别生气嘛,我说我说。怎么形容呢,黑色长发,看上去很年轻却有成熟女人的举手投足。就是很有华国女人魅力的一种长相,一看就是骨相美人。”费尔南摊了摊手,回忆着,“我作为gay来说,是我会羡慕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