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窸窣窣都是议论声。
但后台是温热的汗珠营造的温暖。
温尔新笑着对大家说辛苦了。后面还有好多场。
大家嬉嬉笑笑的,卸了妆,换上衣服,聚在一块要聚餐,一定要请温尔新,温尔新说:“最后一场吧,我请你们一个大的。”
“那就最后一场。”大家都约好。
人渐渐走光,只剩下温尔新在等人。
她等的人一脚踹开了门,温尔新眨眨眼,喊:“弟弟。”
“你是不是有病?”
“有吗?”
“没有吗?”温故知阴着脸骂她,“你要给别人说什么?看什么?看那个男人怎么抛妻弃子,我妈是怎么死的吗?”
“那我们妈妈是怎么死的?”温尔新看着镜子里温故知,“你敢说吗?”
“我为什么不敢说?”
“你当然不敢。因为你脑子有病。”
温尔新回头看他。
而他切碎温尔新的名字,质问她:“为了你这个破东西,我从城到这个恶心的地方,我发过誓,这辈子都不会到这来,你到底要干什么?”
温尔新脸色一变,警告他:“温故知。”
“你别叫我!”温故知一回头,将桌上的东西扫了下来,乒铃乓啷,打碎了一半的粉盒,他踩在上面,瞪着她:“你一直骗我,从我这骗走妈妈的日记,我真以为你是想再看看妈妈,没想到你是打这个主意,你以为做了这件事,那王八蛋就后悔了吗?跪在脚下向我们忏悔吗!”
“蠢货!”温尔新站起来,嘲讽地盯着温故知,“我?为什么?”
“我告诉你。”
她反手抽了温故知一巴掌,扇在脸上,高高肿了起来,“好弟弟。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和妈妈一样,找了个怪物,她后悔为什么要遇上温勇,要是一切都没发生就好了。而你!仿佛断不了奶一样,想要妈妈回来。可惜妈妈早就死了,你想和怪物交换什么代价?命?”
温尔新笑着压低声音,拉扯过温故知,轻声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那种贪心至极的东西,逼死了妈妈,你呢?竟然被那种东西迷惑得没了骨头,天高地厚真以为自己只要许个愿就能让人起死回生了?我告诉你死生有命。”
她推开温故知,看他可怜的模样,摸着他通红的脸颊:“你记着。妈妈她后悔了,她不应该找那个怪物许下心愿,所以她才不得不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