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元站起来,没有走,问:“我的答案是错的吗?惹你生气了?”
但是很叫人奇怪的是温尔新似乎有不生气了,她笑着摸了摸阿元的脑袋,阿元立马矮下身,什么都忘到脑后了,不记得温尔新在生气,也不记得自己说的答案是错的。
这个夏天过得很快,下了几场雨,来了一场台风,因此有些时候一个季节就能压缩融进这些特殊的时刻。
再和原来的夏天比一比,似乎一样是热的,也一样是冷的,总得来说没什么两样。
温阿姨给温尔新磕磕绊绊地打电话,有一天,她打过来,说着好长时间的红裙子。
她说自己偷偷在镜子前穿了一次,虽然只有几分钟的时间,听到外面的动静,吓得赶紧脱了下来。
“我后来做了个梦。”
一本在小时候看的童话书,早就已经没了,现在想也记不清说了什么。
温阿姨很兴奋地说:“我走到小时候的我的身后,看她在看什么,没想到是我以前的一本书,我竟然把上面的字看得一清二楚。”
那上面公主遇见王子的第一天就是穿了一条红色的礼群,随后公主穿着这身裙子和王子在舞池中央跳起了舞,温阿姨不知不觉走到书里,俯视着他们,她不记得王子了,但对公主撑起的摇曳裙摆记得一清二楚。
“谢谢你。”她向温尔新道谢。
除此之外,她还有些梦,一半好的,一半并不算好的陈年旧事。那时惊醒的温阿姨就会抱着红裙子,温柔地将她摊在双腿上抚摸。
如果她能将它穿到太阳底下,走到街上。
温尔新说:“还有口红。”
温阿姨说:“你这个孩子,原本应该痛骂我的。”
“阿姨。我该痛骂你,但这不是我想做的事。”
她对这个可怜的女人,看到了日复一日的折磨,她不无怜悯地想,凌驾于这个女人之上,既然已有了别的痛苦,我为什么还要出这一份力。
我只要得到我想要的。
因此本该有的人之常情的怨恨,随着相处,变成了累赘。
有时的相处,又不必多此一举,朋友的、爱人的、亲人的都是多余的属性。
“你想做什么啊?”
温阿姨很困惑,但只得到似乎是故弄玄虚的两个字——秘密。
久而久之,温阿姨就不问了,她的疑惑不到一时半会,就会被她自己的倾诉欲给淹没,她不是一名合格聪明的疑问者,还困扰与自身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