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雄天,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捉你女儿。”难道莹莹的被绑架不是纯粹的意外,而是早有预谋?聂雄天止不住心中的猜想,他探问道:“你到底是谁?”“云破月来花弄影,这句诗你应该没忘记吧!”沈均仇的眼里有着不容忽视的仇恨。”聂雄天震惊的看着他,怎么会有人知道这个典故?尤其是在二十一年后出自一个盗贼的口中!“不可能!沈家的人全死了!你到底是谁?”他哺哺地问道,思潮澎湃汹涌。沈均仇突然大笑,“可惜你杀得不够干净,我是从地狱里爬出来向你索命的!”聂雄天的脸色一片铁青,忽然间他明白了,沈均仇就是那个当年他认为早已死在血泊中的小沈均。他怎么也想像不到他竟会以此种姿态出现在自己面前!眼前的男子完全没有记忆的沈家人的笑容与爽朗,有的只是乖戾和不驯。“你是均儿?”“用不着叫得这么亲热!你应该很明白今天我为什么站在这里。”沈均仇冷冷的回答。恐惧深深地攫住聂雄天,很明显的,沈均仇是来为当年沈家二十五条人命讨债的,那么莹莹在他手中岂不是凶多吉少?“放开我女儿,要报仇你尽管找我!”“在你对我娘做出那种卑劣的事后,你以为我会轻易地放过你女儿吗?”沈均仇摆明要羞辱聂雄天。“你……你要怎么样?你要对莹莹做什么?”聂雄天暗自期盼也许沈均仇仇会有沈家人的好心肠,他所说的一切不过是要威胁他罢了。“这么令人销魂的女人,我自是要好好的品尝。恐怕她现在肚子里已经有我的种了!”沈均仇冷笑出声。聂雄天刷白的脸告诉他,他的确成功的在众人面前羞辱了聂雄天,而且也狠毒的伤害了聂莹莹。怀中的她颤抖得如此强烈,原本苍白的脸如今更是一片死灰。就在众人惊呼错愕之时,沈均仇发出一声尖啸,一匹马自暗处冲出。他随即抱住聂莹莹跳上马背,然后朝震怒中的聂雄天撂下话,“我不会就此消失的,在你有生之年,我要你时时刻刻都担心是否有人要杀你,我不会让你有安宁的一天!”说完,他掉转马身,以极快的速度向前奔去,片刻便已不见踪影。“李师傅,快追他们!给我救回莹莹,还有杀了那个混帐!”好不容易回神的聂雄天立刻下达指令,李同赐随即带领几名家了追赶而去。聂雄天又转过头命令管家,“你亲自去把剑涵给我叫回来!不管他在忙什么,叫他立刻回来!”“是的,老爷!”管家唯唯诺诺的应道。他在聂家这么久了,从来没见过老爷如此慌乱,连远在塞北的义子都要叫回来,可见他的确是被逼得没办法了。想到塞北,管家不禁无奈的摇摇头。他得尽快准备出发了,从这儿到颚尔多斯高原可有好长一段路呢?深秋的燕山已有初冬的寒冷,一到夜里温度便急速下降。沈均仇在落脚的破屋中生起火,经过一日夜的奔波,人与马都已经疲惫不堪。他们就要离开燕山前往东北,但是他明白聂雄天的手下正紧追不舍的跟在后面,他绝对不可以有丝毫松懈。负伤的肴风和小七在一旁沉沉的睡着,多年在刀口边缘求生存的日子,早已让他们习惯这种生活方式,可是聂莹莹是自小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哪能如同他们一般承受长途跋涉的劳苦?在他将她抱下马后,她一直蜷缩在墙角毫无动静,甚至连一声呻吟都没有。沈均仇很清楚,在马背上连续奔驰了将近十个时辰,别说是她这种娇弱的干金小姐.就是一个大男人也会受不了。他拼命的告诉自己,他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然而他的目光还是不由自主的飘向她。早在几个时辰前,聂莹莹的身体就向她发出严重的抗议,现在她怀疑自己的身体除了痛之外,是否还有其它的感觉。疲惫侵袭着她的四肢,她以为自己会在下马的那一刻立刻睡着,但此刻的她却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清醒。她瞪大眼睛看着沈均仇探查四周环境,然后取水、生火,再慢慢走到她面前。他想要做什么?她在心中暗忖。她该感到恐惧的,可是她实在倦极、累极,连一丝害怕的力气都没有了。所以她只是看着他,一动也不动的待候他的接近。“喝点水吧!”沈均仇将水凑近她的唇,意外于她连一点抵抗都没有。他抬起她的下巴,看进她那已然无焦距的眼底,知道她的身体在过度的疲乏后突然得到松懈,反而无法真正的放松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