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想浅尝辄止。
过错在他。
再睁开时,男人这双向来沉稳的眸中,找回被摒弃的理智冷静。
“抱歉。”谢迟宴扶正滑落手臂的浅杏色睡衣肩带,喉结微滚,稳住气息道。
为他的不克制,也为眼前这双失了神、湿漉漉的漂亮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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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凝雨陷在昏梦里,睡得晕晕沉沉的,梦里下着昏潮的雨。
大掌按着侧腰,近乎是禁锢的力度,她沉在绵软枕头里,任凭氧气被看不清样貌的男人攫取。
可下一瞬,场景又渐远。
看不清样貌的男人,面容变得清晰,深邃眉眼,一身黑色大衣,身上裹着外头冷冽风雪气息,清贵温淡。
他们第一次见面,她在爷爷病床面前,慌称是她的男友,是男人替她打的幌子。
直到领证的前一天,她才意外得知,原来一年前说那句谎言的那天,男人的突然回国,是被爷爷安排了联姻见面。
可那天男人没有去。
当时她问,男人坐在车里,双手交叠,周身沉稳气度,比一年前愈加沉淀,不动声色的威
严。
“不必在意,联姻对象可以是沈小姐或是顾小姐。”男人对那段无意中斩断的缘分,显得意兴阑珊,“谢家所中意的,自始至终只有秦小姐。”
他坦荡得近乎直白,她也清楚得心知肚明。
关于结婚的原因,他们之间有家庭、与合适。
却唯独缺了点爱。
梦的尽头,停在那个平静无澜的目光,秦凝雨忽然睁眼醒来。
床上只有她一个人。
凌晨两点谢迟宴有跨国会议,没打扰她睡眠,于是歇在书房。
睡意朦朦间,她忍不住想起昨晚那个激烈的吻,他那样稳重的人,竟然也会有那般强势占有的一面。
像是惊掠的一场骤雨。
指腹蹭过微肿嘴唇,是昨晚遗留下的证据。
秦凝雨脸颊顿时发烫,脑袋深深埋进绒被里,很难以置信地想,她因为一个吻,竟然做了一晚那样的梦。
等秦凝雨洗漱完,好不容易平复好,餐桌上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陶姨注意到她的视线,心想太太大早就在找人,新婚夫妇啊,就是这样黏得慌:“谢总大早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