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男人就连接吻,都是这般稳重,游刃有余。至于她的一呼一息,她的心跳反应,像是有一层密不透风的柔。软蛛网,全都被牢牢掌控。
她只记得张嘴,也只会乖乖张嘴。
雪山高远巍峨,难以想象和世俗有半分牵扯。
可偏偏他的唇又不似薄凉。
是一个足以温柔的吻,恰到好处。
修长指骨摩挲着鬓边发丝,轻捻红透了的耳垂,像是温和的安抚。
秦凝雨却感觉到一种心慌的异样反应,陌生的感官刺。激、难耐,微颤着,唇间不受控制地溢出声轻呼。
她第一次才知道,自己能发出这种腻得发甜的声音。
可一切在来不及之间,气氛在一秒间变得危险,失控气息劈头盖脸地袭来。
突然有撞落的声音,昏梦惊醒,秦凝雨下意识睁眼瞥去,依稀看见滚倒台面的的纯色瓷杯。
不过片刻分神,却被修长指骨捏住下巴,不耐、以一种不容她抗拒的力度,将她的头扭正,男人的鼻梁高挺,紧贴着她的。
唇齿被更深地撬开,女人两边侧腰被骤然发力的手掌按住。
身体悬空的间隙,被托抱到冰凉的中岛台上。
双腿只得紧绞男人侧腰,柔滑睡裙被掀起,一双又细又长的腿,似晶莹月光。
质地考究的西装,鲜明的触感,剐蹭大腿内侧的细腻肌肤。
缺氧。过于刺激。无法思考。
不知道过了到底多久。
疲于脱力的秦凝雨,被有力手臂拢着发软后腰,才没能躺倒在大理石台上。
她垂着视线,嘴唇很烫,舌尖也很麻,那种被侵袭占有的剧烈,让她心惊。
可眼前的男人,一身深色西装,庄重的温莎结,禁欲挺括的裤脚,唯有胸膛间的衬衫,被她扯乱几分褶皱,他仍衣冠楚楚,一丝不苟。
弄乱的只有自己。
可如果秦凝雨抬眼几寸,就会瞥到这双漆黑眼眸里的沉暗,似蒸腾云雨欲来,清贵气度被世俗沾染。
那是明晃晃的欲。望。
对猎物的天然征服欲。
沉默中。
眼前姑娘鬓边发丝微乱,脸颊不正常的酡红,嘴唇洇红泛。肿,浅杏色肩带松松垂到手臂,睡裙也被揉皱,遮不住大腿。
谢迟宴阖眼,拧眉,很不满自己,说慢慢来的是他。
她的唇瓣很甜,清清的果香,张嘴也很乖,理智因那声意料外的反应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