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何原因,朝廷并未将‘夜百鬼’的真实姓名公布于众。梁寒这个名字也是他偷偷打听到的。初颜若真是个普通农户家的孩子,那她怎会知晓‘夜百鬼’的真实姓名。
侯东斌想到这,张嘴就要喊救命。可他还未发出声音就被初颜捞在胸前。
“大人你说的对,害了那么多孩子的命,确实该死。”初颜的话音刚落,下一秒,侯东斌的身体还紧贴着初颜的胸膛,他的双手还抓着初颜的衣领,一颗头却已滚落在地。
一滴血溅喷在烛心,摇曳着的烛光刻消失,只留下一缕还未飘出便已散若无形的青烟。
城门口,一个士兵恰好转了身,亲眼目睹这一场景后,尖叫着四下窜逃。
初颜跃到城楼顶,切断了捆缚住梁寒的麻绳。并在一阵阵尖叫声中,将梁寒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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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内,梁寒蜷缩在床角。血肉模糊的脸上,一双惊惧无助的眼睛盯着初颜手中的剪刀。
“梁公子,你身上的衣服沾着伤口,我拿着剪刀只是要把你身上的衣服剪掉,并不是想要对你怎么样!”
梁寒身体蜷缩的更紧了。他不停的摇着头,张大嘴巴,啊啊啊的从嗓子里嘶喊着。
“哎呦~”就在初颜要再说话时,房门突然被打开,褚辉推门而入“没想到姑娘这么重口味啊!”
“褚宗主怎么也不敲门呢!”初颜赶忙拉下床纱,走上前“这是见墨殇不在,急着和我洞房吗?”
“可不是吗?能与姑娘这等美人共赴云雨,倒凤颠鸾,在下可是肖想了很多年啊!”褚辉无赖地笑着,不顾初颜的阻拦,自顾自的往前走。
初颜伸手拦住褚辉:“褚宗主,你可是同哪个姑娘都这般私谐欢好吗?”
“那怎会?”褚辉哂笑道“我不是说了吗,我与姑娘可有斩不断的旧情呢!”
“旧情?”初颜摇了摇头,笑道“我想褚宗主怕是认错人了,我与褚宗主可是清白无垢的。”
“清白无垢?”褚辉放浪的笑了半晌,道“是了,你与我确实清白。可是怎么办,我见到姑娘的这张脸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兴奋啊!”
“褚宗主,我可不想和那崔愔嫕一样落个满身伤疤,不得好死的下场呢!”初颜说着,从腰间取出半块螭龙韘形佩,扔到褚辉手中。
褚辉静了片刻,将那半块螭龙韘形佩握在掌心,戏笑着看着初颜,道“姑娘别怕,那崔愔嫕就是个贱货,可姑娘不一样啊,姑娘可是身份贵重的人,我疼你还来不及,怎么舍得你受伤呢?”
“贱货?”初颜冷笑了几声“我知道崔妈妈的为人,若不是你要挟她,她是不会跟你去那淮城,任你欺辱!”
“哈哈哈。”褚辉大笑着。他的笑容太刺耳,初颜下意识地想堵住自己的耳朵。
可她还未动,褚辉的声音便打进她的右耳里:“姑娘,你不是想知道我和你那崔妈妈之间发生了什么吗?今日我便一五一十的告诉你。”
原来,当年宜安高烧不退,崔愔嫕被崔云杰打出了家门。满身是伤晕倒在了夏家门口。
褚辉恰好完美的出现了。是不是恰好不得而知。
他问她:“你想救她吗?”
她回答:“救她,求求你帮我救救她!”
他回答:“我可以救她,不过我你要无条件服从我!”
初颜听不下去了,她问“所以,你让她在南柯楼为你收集情报?”
”没错。“褚辉走近,看向初颜“你可知你崔妈妈为何日渐消瘦?形销骨立?”
初颜平静的看着褚辉,强压着下面闷着沸反的怒火“为何?”
“因为她傻啊!”褚辉放肆的笑着,异常兴奋的说“我在给她的金疮药中添加了些蛊虫,那些蛊虫会慢慢地蚕食她的精血、还会让她满身生疮,最后变成一个人人喊打的怪物!”
初颜双手巨颤,她压抑着内心愤懑,道“那宜安呢?宜安当时还不到十岁,你怎么下的去手?”
“你猜不到吗?”褚辉道“我不下手,你那崔妈妈如何能乖乖听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