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想想你的后果!”
下一息,身形拔起,抄起胡凳画出弧线砸向来者。
事情到了现在,程处默和秦怀道早已知晓李闲先前话语的意思,他们两人纠缠住李震,不给他些许反击的机会。
毕竟刀刃在手,杀意或许就在一瞬间,尤其是对于他们三个两手空空的人来说,这是最难打的威胁。
嘭。
皆是的胡凳砸去面门,居高临下的地势李震知晓不妙,撤出脚步躲避开来,落下的椅凳砸去木阶栏杆,溅起木屑。
正欲还手劈砍之时,秦怀道也加入战团,胡凳再次带起罡风呼啸而来。
砰砰的砸击和刀剑劈砍木头的闷响在空气中接连不断,整个楼阁中的人影顿时慌乱。
明明是来听曲消遣,谁知会变成这样的模样。
胆小的人影从伎子衣衫中抽手,惊呼着涌去门扉。脚步撞去身侧的愣神的人影,后者跌跌撞撞甩去地面,在身上挨上几脚匆乱脚步后,手脚并用疯狂的爬去光亮的门扉。
护院打手们得到方妈妈的指示,逆流而上想要去劝阻,却被人流再次挤下,尖叫嘈杂和咚咚脚步让整个廊檐跟着轻颤,场中瞬间乱做一团。
也有不畏死的看客,依靠栏杆仰望伸出的半截人影,祈祷着不要闹出人命来。
毕竟是街头斗殴,必须下耍横的旦色,哪里能和经历战场生死的人比,光是近在咫尺间嗜血的眼神,就让李崇义有种针扎后颈,头皮发麻的感觉。
短暂的停顿中,心身微微收敛,李崇义喉头滚过,冷汗自脖颈上滴落,余光扫一眼数丈高的距离,哆嗦的嘴唇中挤出话语。
“李兄……你……你放我下来。”
“我不找你麻烦,再……再也不敢,再也不敢……”
这种脚底悬空,整个身形紧靠两只宽的栏杆支撑的感觉,着实让李崇义体会到与死亡近在咫尺的感觉。
求生的本能让李崇义偷偷去摸腰间的配刀,这将是他反击的唯一一根稻草,一边说这话语,一边谨慎的下探。
铮。
两指宽的剑刃被抢先拔出,李闲嘴唇勾笑,缓缓扬了起来。
烛火飘摇照去剑刃,森寒的光芒让李崇义心中猛然一跳,缩小瞳孔中望去仰到极致的狭窄利刃,慌乱踢腾开来,嘶声竭力的破音在整个楼阁中响彻。
“李爷爷,我不敢了!”
“不敢欺负伎子,不敢为难你,不敢闹事……”
凄厉的声音响彻的一刻,所有人齐刷刷望了过去,似乎时间在这一刻被定格一般。
一胡凳将地上的李震砸的吐血,程处默回首之际,望去举起六楼举起的锋刃,整个人如同石化一般。身侧的秦怀道透过制成木阶的柱子缝隙,整个人面上瞬间毫无血色。
三露雅房的人影双手捧面,望去降下的刀锋,似乎依然看到血渍飞溅的血腥场面。胆小的人影来不及尖叫,捂住面旁不敢去看。纵然是胆大的看客也不禁拧出狰狞骇然的面色。
“别啊!”
“李兄!”
“不敢啊!”
声音交织炸响的一刻,寒刃砰的劈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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