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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伤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半个月后,我身上那些细小的伤口基本上全部结痂,痒的我欲生欲死。
顾少卿轻而易举的阻止了我的挣扎,将我挠痒痒的手拍到一边:&ldo;留下疤痕的话,顾景玉绝不会允许你跟着他混饭吃了。&rdo;
我只好拿出大部分的注意力欣赏他俊美无俦的侧颜,心有戚戚的问:&ldo;顾家例会不是就在明天,我现在的身份还有资格参加吗?&rdo;
说来奇怪,自从我死里逃生的当天,纪云朵上门来哭哭啼啼过以后,竟然在接下来的半个月中都销声匿迹,踪影全无。
这让我多少有些后悔没有在那天将剩下的交谈听完。
&ldo;只怕你想不参加都是不行的。&rdo;顾少卿垂下眸子,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随即抬眸看向了窗外:&ldo;司机到了,你是和我一起去,还是要在老爷子面前避嫌?&rdo;
我总觉得他的笑容十分诡异,令我一颗脆弱的小心灵七上八下,下意识的拒绝了和他同去的邀请:&ldo;我还是躲着点纪小姐比较好,就不特意做刺激她的事情了。&rdo;
顾少卿也不强求:&ldo;好,那我十分钟后派另一辆车来接你。&rdo;
目送着他修长的背影离开了别墅,我唇边的笑意渐渐凝滞,心事重重的拿出安静了半个月的手机看了看。
也许我真的是个隐藏很深的抖,这整整半个月都没接到小师妹的骚扰短信,莫名其妙的令人怅然若失。
和骚扰短信一并消失的是秦焱,不过我蜗居了足足半个月的时间,没见到他实在是理所当然。
最终我还是没有从顾少卿那里打听出清晖道人的处理结果,这也证明了我和小师妹从此正式成为了不共戴天的仇敌。
隐姓埋名到现在,我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两世为人,深知仇人这种东西属于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的类型,并不值得特别的往心里去。
但小师妹和秦焱的关系非同寻常,令我总是不得不多分出两分注意。
坐在沙发上怔了一会,别墅外车影闪过,有人恭恭敬敬的敲门:&ldo;少夫人,车备好了。&rdo;
这个称呼现在大致已经不属于我,来人却依旧守了过去的规矩,可见是根据顾少卿的态度灵活机变,是个审时度势的聪明人。
沉吟着打开别墅的门走了出去,门前恭候着的是个很年轻的男人,大概三十岁上下的年纪,眉眼沉稳中透着干练,怪不得被顾少卿暂时委派着做了我的司机。
&ldo;和我不用这么客气……对了,看着秦当归的人有没有消息报回来?&rdo;我不动声色的任由他替我打开车门,坐进了车里,才瞧着后视镜笑眯眯的发问:&ldo;不准说你不清楚,我应该没有问错人才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