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青鳞有心结识京中一些风云人物,点头道:“甚好,大人有请,在下叨扰了。”
秦虎牵了马,和狄青鳞步行,一路说说笑笑,相谈甚欢。
两人就近寻了个酒肆,叫小二切了几斤熟肉,打来几角酒,边喝边聊。
狄青鳞见秦虎打扮朴素,言谈亲切,既没有利用大鱼大肉美酒美言来刻意逢迎,也没有借助官职大小武功高低来相互吹捧,谈论的都是京城里的形势,江湖上的见闻。他也是个豪爽性子,不擅长官场的客套,对方既然坦诚,也就慢慢消除心里的戒备。
那秦虎交游广阔,阅历丰富,熟知江湖与官场,一番交谈下来,狄青鳞越发佩服。
而秦虎也在言谈里了解到,狄青鳞熟读兵书,多年在乡兵、厢军中历练,军旅资历深厚,只是缺乏背景,无人照拂,因此一路下来,仅仅谋了个九品副尉而已。
此人人才难得,不能错过。
狄青鳞今次奉命上京听调,一连等了数日,不见兵部调令下来,京城里又没有熟人,只能整日窝在小客栈里发呆,着实郁闷得很。
今日与秦虎对饮聊天,觉得浑身舒泰,畅快淋漓之极,对于这个年青的统制,不知不觉多了几分亲近之意。
秦虎道:“说句实话,在下这个统制,做得是糊里糊涂,对于治军领兵,更觉生疏。只好用些笨法子,先练兵,肃军纪,再慢慢治理。”
狄青鳞道:“大人谦虚了,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大人的方法深得治军精要,养兵,除了选拔严格,粮饷充足,兵士的素养,靠得是平时的训练,军纪的整顿。根基打得越牢固,日后越见成效。”
秦虎道:“可惜在下空有练兵之心,却无练兵之才。狄兄可否助小弟一臂之力?”
狄青鳞道:“大人请讲。”
秦虎将五营轮番比试的想法详细说了,又道:“行军布阵、拳脚刀枪骑射,可谓最基本的训练,御林军虽属精兵,但训练方法实在陈旧,小弟有心改进,但人手缺乏,不知狄兄可愿助我?”他目光灼灼,盯着对方。
狄青鳞沉吟道:“非是狄某不愿,但兵部的调令……”
秦虎哈哈笑道:“只要狄兄点头,兵部那边,小弟自有办法。”
狄青鳞本来就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爽朗汉子,兼之与秦虎言谈投机,相见恨晚,当下一杯倾尽,大声道:“好,一言为定!大人既然赏识,狄某愿为驱策!”
秦虎大喜道:“小弟敬狄兄三杯,有狄兄助我,大事可成也!”
两人约定,明日于神卫军军营见面商谈。又饮了一阵,酒足饭饱,便各自散去。
秦虎今日收了一员猛将,心情大佳,骑着马哼着小调,返回黯然销魂楼。
小木楼里,谢老、曾老又在为毒药一事争论不休,见秦虎回府,便扯着他要他裁决。
谢老道:“姑爷你来做个公道,昨日这老儿明明附和,金冠蛇毒可用人面蛛毒克制,今日居然反口,说我解法有误,出尔反尔,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曾老道:“老鬼,你嘴里满口胡柴,偷换概念,人面蛛克金冠蛇不假,但我问过夫人,人面蛛有南北之分,体型毒性都不同,而金冠蛇只有一种。你可没明说,到底是哪一种人面蛛克金冠蛇。”
谢老道:“你管它哪一种,都是人面蛛。”
曾老道:“笑话,毒性多一分,少一分,天渊之别,咱们都是行家,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姑爷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秦虎哭笑不得,说道:“两位老师息怒,在下对制毒解毒一窍不通,不好分辨,不如请夫人来裁决好啦。”
两个老儿暗暗埋怨,姑爷自从做了官,官腔便打得十足。只好拉拉扯扯,自去内院找林夫人论理。
秦虎松了一口气,正要回房歇息,心想再不去陪陪娇妻,只怕后院又要起火。此时,府里的管事匆匆前来通报:国子监徐淮南徐公子有急事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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