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燕尔心道,楼君炎只给她吃七分饱,可不就瘦了吗?
将近一年未见,郑氏有说不完的话,此次冲动之下来京城,一则为着澄清陈锦婉冤枉他们陆家换孩子的事,二则却是想借着此次机会看陆燕尔。
看着陆燕尔贵夫人般的生活,满屋子的华衣美服,几大箱拢的头面首饰,郑氏乐的眉开眼笑,一个劲儿地夸陆燕尔:
“女婿是个会疼人的,我儿真是好福气。”
陆燕尔扁嘴:“给银子花,就是疼人吗?”
“能给你大把的银子,不要钱的买姑娘家喜欢的首饰,讨你欢心,难道还不够疼你?”郑氏白了她一眼。
陆燕尔乐呵呵地笑,满脸洋溢着幸福。
是挺疼她的。
两母女聊来聊去就是家常里外,陆秉坤只能干瞪着插不上话,中途灌了好几壶茶水,便借故去观赏楼君炎的书房了。
结果,没有他想象的书画古董,一眼望去,除了书还是书,还有许多女儿家消遣读的戏本子,只觉得无趣,便又回来听两母女唠嗑。
听着听着,陆秉坤不禁感慨她们的感情真亲厚,没有血缘却胜似亲母女。
脑海里不禁浮现诸多烦乱的事,如果两个孩子没有互换,那个养在国公府的娇千金,他和郑氏的亲生女儿,是否也如陆燕尔现今这般,依偎郑氏怀抱娇软撒娇。
错误已经造成,后悔,好像也来不及了。
想着陆燕尔嫁的不错,愧疚心稍微减退了几分。
“娘,我有一件事想告诉你!”
“我儿,娘有一件事要说。”
陆燕尔和郑氏的声音同时响起,两人不禁一愣,郑氏笑道:“我儿先说。”
“不,还是娘先说吧,有什么好消息想告诉燕尔,燕尔也有好消息要告诉娘亲和爹爹呢。”
郑氏蹙了蹙眉,叹口气道:“那就娘先说吧,这不过也不算是什么大事。但跟你有关,你随便听听也好。”
随之,便将国公夫人陈锦碗与她同时临产的事情告知了她,陆燕尔听完,顿时惊诧不已。
原来,爹娘与国公府的渊源竟是如此,而陆霜飞竟与她在襁褓里时竟然就认识了。
额,婴孩是没有记忆的,还是算不认识吧。
见她不语,郑氏以为她当了真,急忙握住她的手,解释道:“我儿,听娘说,也不知那国公府如何生出了误会,竟说我们将自己的孩子与她的孩子调换了,可这压根就不存在,你就是娘的孩子,亲生的,谁也改变不了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