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为什么,这话似乎有另一层含义,但温郁金不敢痴心妄想,心跳加速,让他只会点头。
他说的是糖,不是人。
哦哦,对,回家还要更新一下甘遂的口味记录,哦哦,晶晶还没喂,哦哦,今天的天真奇怪,怎么是粉色的天空呢?
温郁金从章捷口中得知妈妈来过,原本有些乱糟糟的心绪顿时就梳顺了,他拿着新买的手机给傅文诗打了个电话,傅文诗很快就接了起来,温郁金激动得语无伦次:“妈妈,你在做作业……啊不是,你在干什么?”
“在写书法。好了么?”
“好了,能吃能跳。”
“别忘记吃你的药。”傅文诗用宣纸盖住她抱着两岁温郁金照的相片,她想起温郁金房间摆着的掐丝珐琅图,说道,“我以为你什么都不会做,掐丝珐琅弄得挺漂亮的。”
突然被夸,温郁金笑得灿烂无比,他说:“妈妈喜欢的话,我会做给你的。”
傅文诗立刻拒绝:“不用,好好养伤,挂了。”
温郁金脸上的笑还没落下去,就这么僵在脸上。妈妈总是忽冷忽热的,他也搞不明白自己是那句话说错了,惹妈妈不开心。
不管妈妈要不要,他都要做一幅图,到时候妈妈生日送给她。
甘遂余光扫了一眼闷闷不乐的人,放下手里的书,勾了勾手指,温郁金坐到他床边,扯出个笑容问:“怎么了?要喝水吗?”
“你妈妈可能只是不知道怎么跟你相处,她没有跟你生气。”
甘遂看着温郁金那撑不住往下坠的嘴角,伸手把人抱进怀里,给他分析起来,“我有听过你家的一些传闻,那些话都是用你当靶子,作为你父母关系不合借口。我猜你妈妈产后抑郁不是因为生下你,而是因为你爸出轨,还对你妈妈说你就生下一个病怏怏的怪物,给我们温家丢脸,是不是你在外面有野男人这样的话,你妈妈明明是爱你的,但是因为你爸反复在她面前,甚至是撺掇别人也这么说,渐渐地,你妈妈就被洗脑了,但她内心深处是爱你的,所以对你总是若即若离,难以明说。”
他明明说的是温郁金的妈妈,但在温郁金看不见的地方,他的目光却早已深情似海,爱都快要溢出来了。
温郁金讪笑道:“你听到的版本是这样吗?版本太多了,唯一不变的只有我是个病秧子,是个怪物。还是因为我。等等……你说我爸出轨?!”
“我猜的。把所有流言整合,重新梳理顺序,我猜是这样。你信不信……”
“我信你。”温郁金探身吻了吻甘遂的下颌,眼里倒映出甘遂,“我无条件相信你,甘遂,你对我真好。”
甘遂一怔,随后推开温郁金,说:“过去睡觉,别影响我看书。”
温郁金哦了一声,小声嘟囔:“你也和妈妈一样。”
甘遂手一紧,书纸被捏出沙沙的声音,他的心提到嗓子眼,没等来温郁金恍然大悟一脸惊讶的反应,他斜眼看去,温郁金已经老老实实爬上床,盖好被子闭起眼睛,真的开始睡觉了。
“蠢死了。”
甘遂有些恨铁不成钢,又似乎是叹了一口气。
甘家通过各方人脉,经由一系列暗中操作,俞万途如他们所愿地被判无期。判决结果出来当日,甘遂也出院了。温郁金第二天就要回学校,他想在这之前回趟家,坐上车的甘遂看着在车边踌躇的温郁金,没有半点人情味地说:“上车。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在下一记眼刀来临之前,温郁金识趣上车。
“我以前跟你说过的话,你忘了?”
温郁金头脑风暴了一会儿,甘遂说了那么多话,他想听的是哪句。但他嘴上应着:“没忘,没忘。”
甘遂看他那样就知道他肯定不知道自己问的是哪句,他气不打一出来,把人一把拽到面前,正要恶狠狠警告他再忘记他说的话就永远别来见他时,温郁金已经顺势抱住他,用红色的唇瓣摩挲他的双唇,“你对我说过的话我都想记下来,太多了,我的脑子不够用,你现在问重点,我哪能一下子就说出来嘛……”
甘遂捏住还往他唇上贴的温郁金,指腹狠狠碾过那红如烟霞的唇:“跟我撒娇?两个男人,恶不恶心?”
温郁金想要辩解,甘遂的手指已经塞进他口腔里翻搅,他乖乖用他柔软的舌头去包裹甘遂骨节分明的手指,含着甘遂食指上的戒指吮,金属的味道,像甘遂一样冷淡又极具吸引力。
甘遂抽出手指,勾了勾温郁金的下巴。
温郁金恋恋不舍去吻甘遂的脖颈,见甘遂没有拒绝,他大着胆子往下,掀起甘遂的衣服吻他紧实的胸膛,往下轻轻抚摸甘遂被绷带包裹的劲瘦腰身,甘遂并不常健身,但有空会跑跑步,打打球,他的肌肉并不是很夸张的大,而是薄薄的,正好有线条,很漂亮。
从前是他的脚缠在上面,现在他的嘴唇也流连忘返。这么美的身体,沉沦不是罪。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