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听说分了像是得了什么病?好像有狗仔拍到他去医院的车。”
眼见着谣言越传越离谱,裴时轻声咳了一声,路过她们时不冷不淡的瞥了一眼。
就这一眼,刚刚八卦的异想天开的女同事们瞬间噤声,有胆子大的开口喊了声裴总好。
裴时点头:“”嗯。
他抬脚走后,茶水间还能听到里面细小的声音:“卧槽,吓死我了,裴总的眼神太吓人了。”
会议结束已经八点多,裴时出了会议室下意识看一眼时间,时间刚刚好。
他交代了几句之后,坐上了下楼的电梯,公司旁边有条卖早点的小街。
他随便在路上买了份鸡蛋饼,边走边吃,味道不算好吃也不算难吃,他慢吞吞的走回公司。
走到转角时,一声声奇怪的咳嗽声却格外鲜明,裴时的耳朵立刻竖起来,嘴角微勾。
他稍稍偏头,看到路对面有个人扶着电线杆抽搐,来不及细想,裴时扔下鸡蛋饼,百米冲刺般跑了过去,将人拥在怀里。
“我靠!你谁啊?!”那人挣扎开裴时的拥抱。
意识到自己抱错人了,他低头道歉:“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
那人大抵是真的被吓到语气很冲:“”一句认错人就可以解决我他妈还以为是变态呢。
那人还在骂骂咧咧,裴时的注意力却不在这里,他的视线一直紧盯着街对面的男孩。
他穿一身黑,戴着黑色鸭舌帽,头顶的路灯映下一片阴影,只能看到他的下半张脸。
与浑身快融入夜色的黑相反,他那半张脸呈现出病态的白。
裴时下意识想上去,谁知道身后骂骂咧咧的人扯住他,他停下脚步,街对面的男孩在这时抬起头,四目相对。
或许看不到的上半张脸也不全是因为阴影,他的头发很长,长到快扎到他那双昏沉黯淡的眼睛。
裴时蓦地定住,是沈稚。
沈稚收回目光,几乎不带任何留念转身,然后快步离开。
这次的相遇像是昙花一现一样,此后无论裴时怎么去尝试,身后都不再跟着小尾巴。沈稚就像彻底远离了这个纷繁喧嚣的俗世一样,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