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岱伸手揉了揉面前柔软的头发,今天大抵是喷了发胶,摸起来有些硬:“就算不等你,哥哥也有工作。”
他话说的轻巧,但沈稚明白这些文件就算是今天处理不好,明天也可以处理好的,而等他回来,却是固定的。
“哥哥…”连日挤压的负面情绪让沈稚本就脆弱的神经达到临界线。
沈清岱认认真真的应了声,他低头看着沈稚,满眼是心疼。
这几天对方的状态他全看在眼里,在知道自己的存在并不能改变什么的时候,他也会绝望的想,是不是曾经十八岁天真的沈稚再也救不回来。
在罗医生的心理干预下,沈清岱一点一点接受现在目前和从前不一样的沈稚
“哥哥我好累呀,我今天想跟哥哥睡好不好。”
“好。”沈清岱应了下来。
不知道沈清岱那边是怎么和秦宴沟通的,沈稚洗完澡出来,沈清岱已经换好睡衣安静的靠在床上的一侧,手上拿着一本杂志。
看到床单被套也被人换了,沈稚开始有点怀疑自己今晚真的不会秦宴暗杀吗。
在浴室已经吹好头发,沈稚站在床沿边有些犹豫要不要爬上去,沈清岱放下杂志拍了拍床铺示意他上来。
“哥”他小声叫了一声,不太敢上去。
他哥的床他哪里敢爬,是他刚刚情绪上头了。
他跟秦宴道歉。
“上来。”
沈稚慢吞吞的爬了进去,被子盖到下巴处,有些不安,这是他们兄弟俩重逢以来少有这么亲密的时候,以前小的时候他不是钻裴时的被窝之外最多的就是钻哥哥的被窝,被家里人戏称暖床第一人。
相比较的不安和拘谨沈清岱较为从容,他伸手关掉床头柜上的台灯,双腿常年无力,他睡觉一直都是保持平躺的姿势,秦宴晚上睡觉的时候会半夜起来给他换姿势,这样才不会让第二天腰酸背痛。
灯关了,窗帘被拉得紧紧的,透不进一点光进来,沈稚累了一天,脑子也跟着昏昏沉沉的很快就睡过去了。
——
“谢斯年,跟你结婚不是我的本意,是一个叫程一遥的男孩子霸占了我的身体。”二十岁的沈稚还算青涩,此刻穿着带有朋克风气息的马甲外套,一顶粉毛标志性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