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斯年没料到沈稚磕了下脑袋,性情大变成这样,他一脸担忧:”小稚要不我们去医院看看吧。“
被夺走身体的那两年,沈稚无数次看到程一遥和谢斯年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无论看了几次都觉得恶心想吐,一听到对方叫自己小稚,沈稚面露反感。
“谢斯年,我们离婚吧。”尽管不是很愿意承认他们两现如今的关系,但为了避免麻烦沈稚还是将让他反感的两个字我们说出口。
听到离婚,谢斯年才意识到不对劲,他跟沈稚已经在一起两年,对方还是第一次露出这样的神情。
“小稚,你是怎么了吗?”
“你不要再叫我小稚了。”
“小稚”
沈稚崩溃的捂住耳朵,一听到谢斯年的声音他就烦躁,他们根本就不适合,上天给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让程一遥夺走他的身体,并和眼前这个男人结婚,并让他亲自面对这一切,上天为什么不让他直接死去呢。
谢斯年的脸逐渐在他面前放大,一直在放大
“啊!”
沈稚从噩梦中惊醒,他半坐了起来靠在床上喘气,噩梦带来的心悸久久散不去。
“啪”床头柜的台灯被人打开,卧室亮了起来,沈稚转头,泪眼婆娑看向沈清岱:“哥哥,我好害怕。”
沈清岱动了动嘴唇,没开口,他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因为双腿残疾导致他现在连给他亲弟弟一个安慰的拥抱都没办法。
“来哥哥怀里。”他艰涩的开口。
沈稚吸了一下鼻子,毫不犹豫的钻进沈清岱的被窝里,小声的抽泣着。
他真的很害怕,很害怕再回到从前的日子。
“乖,没事的会没事的…”沈清岱心疼的拍着弟弟的肩膀。
这也是他目前能给沈稚唯一的安慰。
“哥哥…”
沈稚搂着沈清岱细瘦的腰肢,小声的叫着。
沈清岱轻声应着,手上有节奏的拍着,想幼时母亲哄睡的样子。
这一晚上注定是不眠之夜,两人到后半夜都没再睡过去,各怀着心事躺在床上发呆。
八点放在桌子上的闹钟刚响,沈稚像是机器人一样起床,洗漱换衣服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换完就去剧组拍戏,睡不好让他的精神状态很差,黑眼圈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