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克莱恩此时已顾不上为什么而感到羞耻了。他尖声喘息着,手指在餐台上抽紧,徒劳地想要抓到什么可供依凭的东西。下身内穴里传来的快感依旧源源不绝,邓恩似乎没有轻易放过他的意思,手指的戳挤精准又用力,他胡言乱语地叫喊着,双腿死死夹紧了邓恩精壮的腰,脚趾蜷缩,什么求饶的话都嚷了出来。
“邓恩!……求你……饶了我!呜,……松手,松开,啊……求你……”他胡乱喊着,总算在崩溃边缘感到那一处受到的刺激减轻了下去,邓恩将手指缓缓退了出来,带出层层吸吮着挽留他的媚肉,身体与言辞做出了截然不同的反应。克莱恩瘫软在餐台上,吸气呼气间染上了些许哭腔,沸腾的大脑终于从灭顶欢愉中找回了点理智,他隔着雾蒙蒙的眼睛,看到邓恩解开了皮带,释放出坚硬直立的性器。
“呜……”极致快感后紧随而来的是极致空虚,失去所有抚慰的内穴濡湿,一张一张地对着空气收紧,像已等不及承接更深入更凶狠地辗轧。克莱恩绞在邓恩腰间的双腿还没松开,被欲念催动着,他忍不住又往邓恩身边靠了靠,哑着使用过度的嗓子低声说:“进来……”
“进来,邓恩……队长。”
那个更熟悉更习惯的称呼突然就从克莱恩的嘴边滑出。确认过自己心意后他已经很久没有主动这样喊过他,总觉得这样的叫法又生疏又显年龄差,加之廷根小队中几乎所有人都这样喊他,完全觉不出专属的意味。克莱恩也不知这会儿怎么鬼迷心窍地喊了出来,只看见随着这声“队长”出口,邓恩的动作出现了个明显的停顿。
邓恩解开排扣的手停了下来。他无声地动着嘴唇,像是回味着克莱恩这声“队长”的语调一样,片刻后他用力按住了克莱恩的肩,灰眸里涌动出克莱恩暂时不明白的情绪。
“你叫我什么?”
“队,队长……?”克莱恩这次的语调念得百转千回,有些把握不住邓恩的情绪,最终扬起尾音,心虚地看向邓恩。他这副样子终于让邓恩笑出了声,他一边笑着,一边咬住了克莱恩的嘴唇,双手下移把克莱恩的大腿掰得更开,坚硬火热的欲望不加技巧地狠狠顶入了湿软的洞穴里。
克莱恩被他吻得七荤八素,连带着就连身下被破开的疼痛也没那么难以忍耐了。邓恩在他体内试探着蹭了几次,见他有些吃力,就不再急着纾解欲望,只慢慢地研磨着,帮他适应这份难耐的酸楚,但鼻息依然是过分粗重的,刚被撩拨起的欲望被压抑着无从宣泄。
克莱恩与邓恩唇齿纠缠着,忍耐着从下体传来不间断的肿胀感,软肉不住从他青筋暴起的要害上吸附舔吮着,见邓恩的脸色越发艳红,混沌的心里飘过一丝好笑的情绪。吐槽着邓恩居然对这个称呼有特别的偏好,克莱恩在亲吻的间隙找着空,故意像是在办公室对坐相谈那样,一叠声地喊着队长,末尾附上一声喘息,或者是一句轻佻的挑逗。身下刚刚泄过的性器在自己故意卖弄下渐渐又昂起头,此时他却没精力去管,只看着邓恩被他挑逗着渐渐走到了疯狂的边缘,身下的撞击越来越凶狠而没章法,克莱恩随之呻吟喘息着,有些模糊了这称呼催的究竟是邓恩还是他自己的情。
那处紧致的软肉终于被耐心地拓成柔软的感觉,邓恩埋在他体内,歇了片刻,让克莱恩也重新调匀了呼吸,随即缓慢退出一截,双手压住克莱恩的大腿根,往更深的地方顶弄起来。
这一下深到尽头的顶撞,利器的侧身狠狠擦过了克莱恩的敏感点,可怕的快感让他拔高了声音尖叫起来,眼角重新聚起水意。但这远远未完,第一次试探的顶弄后邓恩确定了克莱恩的承受极限,于是一面宽慰着克莱恩,一面毫不留情地抽出又深深撞入,每一次都用力碾过关键的那点,快感如浪潮般一波波汹涌着淹没克莱恩,他无助地抬高了下身,却把自己往邓恩处送得更近,让邓恩找到机会,将整根性器完完全全地送到了他的体内。
“哈啊……!”克莱恩猛地仰头,汗滴顺着力道抛飞上了半空。被填满的甬道里满盈着令人迷乱到崩溃的酸麻,但酸麻之外又有叫他食髓知味的酥软舒爽,他终于放弃了在空无一物的餐台上寻找借力的想法,双手环上邓恩的肩膀,将全身的力气寄托在了邓恩托举着大腿根的双手上,双腿绞紧,将邓恩吞吃得更加深入彻底。
“邓,邓恩!”他下意识哭着喊了一声,烧着的脑袋里忽又反应过来邓恩更喜欢的那个称呼,于是又喊了一遍,“队长……”
邓恩用彻彻底底的抽插回答他。这样的姿势,克莱恩已完全攀附在了邓恩身上,将主动权一点不留地交了出去,邓恩就不再用试探的方式与他交合,只用最激烈的方法,粗暴蛮横地撞击在敏感点上,将他的情欲开发到最彻底。克莱恩的牙齿都在极致不断的快感中打着战,连带着吐出的呻吟都破碎不成声,却仍旧坚持着断续喊着邓恩队长,叫邓恩一时说不清内心是想笑还是无奈,最后千思百绪都化成了吐出的一声灼热叹息,梦里不断追寻的“那个声音”终于碎裂成不真实的黑白图画,他亲吻上克莱恩抖动着的嘴唇,身下的动作更急更猛,一下下都捣在最深最难受的地方,撞出最淫糜不过的水声。
克莱恩的腰已经软得不行,身前性器在与衣料的碰撞摩擦中又巍巍挺立起来,清亮液体被动作幅度带动着从细口飞溅下来,像是要被硬生生操射一样。邓恩在尽力顶撞时也注意到了他欲求不满的前端,腾出一只手捏上他的性器,认真地抚慰着,身下的撞击仍是凶狠不留情,克莱恩的手指插在了邓恩的黑发里,带着哭腔求饶,语言混乱到说不清是让他放过对前后哪一处致命地方的玩弄,或者是渴求两处都能有更完全的满足。他求了一阵,大脑里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表达需求的粗俗词语,此刻却也顾不上矜持,在邓恩身上贴得更紧,喘息着喊:
“队长,队长……”
“操我……”
“求你……”
解脱终于在此时垂青了克莱恩。邓恩按住他猛力操干了数十次,最终径直撞在了他最敏感的那点上,一股脑将自己射在了肉壁里面。他同样颤得厉害,灭顶快感流遍四肢百骸无从抒发,只好在克莱恩的肩窝上叼起一些皮肉研磨撕咬着,留下一串鲜明痕迹。从身体各处传来的情潮汇聚到被邓恩把控着的身前一点,性器抖动着射出全部的白浊液体,到最后只吐出一些透明的水,克莱恩像是脱了力一样地瘫靠在邓恩身上,连说话的力气都失去了。
第十八章
次周周五上午九点,邓恩与克莱恩一同站在墓园里,参加汤普森先生与小汤普森的葬礼。
两人穿着纯黑正装,手杖也选了黑色镶银的样式,胸前口袋塞了一条叠得整整齐齐的白色手帕,手握象征安宁的深眠花。
汤普森太太站在最靠近墓碑的位置,目送着自己的丈夫与孩子一同被泥土掩埋,静静闭上了眼,仰起头,眼泪不住地渗入鬓角。
邓恩和克莱恩一起上前几步,弯腰将手中的深眠花放在了墓前。墓碑上的汤普森先生眼神锐利,笑容自信而张扬,是身为知名记者时意气风发的样子。照片下的墓志铭是他曾在报道中写过的话:
坚守正义需要与世界一刻不停地搏斗。
这句墓志铭由汤普森太太一力敲定,当她在医院与邓恩签下保密协定、了解到降临在他们家的惨事的前因后果后,她就已飞速地从命运的重击中站了起来,拒绝了由值夜者提供帮助的建议,独自筹办了这场葬礼。
与曾经的好友们一一拥抱过,汤普森太太擦干了眼角的泪水,坚毅地站到了邓恩面前。
“史密斯先生,感谢您给我时间处理杂事。现在我可以开始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