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约书亚停止对自己刺激的言论时,雷尼甚至没有可以对话的人。 恒久的沉默像是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痛苦交织着惶惶不安。 服务于他的复健团队是一群德国人,他们足够专业且严谨正派,但是与雷尼言语不通。虽然刻板印象里德国人大都掌握英语,但是偏偏让约书亚找到了这群有时甚至会吐出北部方言的家伙们。雷尼的母语就更不用幻想了,他们听得懂法语的概率都比听得懂雷尼讲话的概率要大。他唯一能尝试的就是学一些简单的对话用语。 约书亚不拦着他,似乎笃定也雷尼在语言上的天赋有限。 至于打扫卫生的人,也都“巧合”的出现在雷尼服药后昏昏沉沉的时间段,颠倒的作息让雷尼对时间的概念都有点模糊了,他有时也分辨不清记忆与现实,分不清坐在落地窗边诗集的男人究竟是毁了一切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