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不上绝对的情真意切,但也算得上是你情我愿。齐绪。这人呢?挣扎着起身,区月没看到一个人,仅从右边的屏风处能看到有个人影正伏案看着什么。她有些渴,到底被药了这么几天,说不上是多好受的经历,但也不知道要怎么在神情清醒的状态下面对那人。逃避可耻但有用。可刚下了床,她本以为已经无碍的身子根本支撑不住她那身子保持站直,也不知是这几天的药没有完全解了,还是昨晚的缘故。一个成年人从床沿砸向了地面这声音不可能让人听不到。齐绪从信函中抬头,往屏风处望去,那人影隐隐约约扶着地上的腿,他赶紧饶过屏风把人扶了回去。又回身拿起矮桌上的茶杯倒满递了来,看人喝的差不多,齐绪心里那有些恶劣的想法又燃起,“绪儿服侍得姨娘可还喜欢?”区月差点把肺咳出来,拨开了齐绪想拍她的手,“已经结束了!不要再叫那个名字了!”“绪儿服侍得不好吗?”齐绪手被拍了也不生气。瞪着个大眼笑眯眯得看向她。“闭嘴!”区月银牙紧咬。齐绪见这人被闹得烦了也适时收了手。可两人之间又回到了那种有些尴尬的安静。区月眼睛扫了扫齐绪,刚才被那句话弄得着急了些,眼下又想起了她和这人的尴尬。“那个……我。”“这些年辛苦了。”齐绪明白区月那些事情没有做过,看这人这种有些心虚的样子也觉得好笑。“啊?”她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她不觉得自己这几年有什么辛苦的,不过如果这话不是对着她说的,而是对着她这张脸说的话,那齐绪已经知道她真实的身份了。这个真实的,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身份……很有意思,一个个的,关于她的事情比她自己知道的都多,她还没有办法反驳。穿越而来什么的,她不到万不得已不太想和别人说起,解释起来太麻烦,也没有必要一定要说。倒也不是怕别人不相信,就是觉得没有必要,每个人都会有一些不想让其他人知道的小秘密,或许她的这个秘密有些大,但也打算就这么处理。区月看着眼前齐绪的这张俊美无比的脸,脑子一偏又想到了这人昨晚眼底的执意,她把这念头甩了出去,沉声道:“其实……我在进宫前就失忆了。”前夕“失忆?”齐绪没接住这话。“嗯,”区月点点头,“就是,你了解到的进宫之前的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假话要半真半假才真实。“我这几天得知的就是,我可能是南诏国的探子,但原本的身份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区月又想到了这人说的她辛苦了的话……不会她在南诏的身份和乔先那种差不多吧?“还有,我这几年没有往南诏国传递消息,也是因为我不记得了。”她不想齐绪替她找什么借口。她没做不是不愿,而是忘了。这可能让齐绪没那么容易接受,但她不记得之前的事情是瞒不住的。与其之后再尴尬,不如此时就直接把这人的心理预期拉到最低。齐绪确实没想到有这么一回事,但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这人进了宫之后那么没有存在感。可其实,他也是要感谢这失忆的。不然为了得到这后宫中的秘辛,她必定要铆足了劲往上爬,更不用找什么皇子去合作了。换句话说,如果没有失忆的话,他与这人可能根本不会相识。他笑着点了点头,“那就与你说说我查到的东西好了。”看着眼前这人乖乖点着头,齐绪就把这两天查到的所有有关于那名叫‘边雀’的女子的东西都说了。“有什么感想?”齐绪问。“南诏能在……”说到一半区月住了口,扫了这人一眼,“你说的这东西……我明白是我,但接受起来还有段时间,起码现在的我对南诏没什么感情。”齐绪的笑格外熨帖,好似觉得区月的这话说得不错一般。区月瞪了他一眼,“南诏能在京城有这么多的人手,你还毫无察觉,他们的狼子野心已然是路人皆知了,你什么表情?”看齐绪嘴角的笑越来越奇怪,她皱眉轻诧道。齐绪一边笑一边凑近了区月耳边,小声说了这句,“就是觉得,刚嫁过来就已经为夫家考虑了啊。”“我什么时候嫁给你了?”“为夫会负责的。”“我那明明是……”区月刚想和他掰扯。“还记得送给你的生辰礼物是什么吗?”“生辰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