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状况持续了好一阵,警官继续问话,她长久没出声,大概以为她受了委屈,两位警官念在情有可原,这次不向喻司尧追责,让他们交完罚款离开,而纪柏森那帮屡教不改的顽固分子还得留在这里等家人来接。
回去路上,喻司尧依旧沉默,他抽烟,一直抽,不间断地抽,柴月走在他身后,烟味顺着风吹进她的发丝,她看出他在发泄,暂且不问原因,而是问他要不要去趟医院。
他不回。
“家里有没有医药箱?”
还是不回。
沉闷的气氛保持到进屋,喻司尧径直往楼上走,柴月转身去储物室,凭着记忆在储物室的柜子里找到医药箱,来到喻司尧房门前。
指骨节在门上轻叩。
没得到回应的三秒后,推门,房间没开灯,借着窗外的月光看到沙发上的喻司尧,他静静坐着,烟在指间烧。
柴月往里走,鞋底踩过地板发出声响,他看也不看她一眼,说两字:“出去。”
门把瞬间脱手,嘭一声撞墙,喻司尧终于侧头,她把灯打开,光线由暗转明,在他旁边坐下,把药箱里的药挨个儿拿出来看,问:“擦哪个管用?”
喻司尧沉口气。
他把烟摁进烟灰缸,凑前来,肩膀碰到她后背,因为够不着药箱又往她靠一些,他的侧脸近在眼前,她的呼吸打在他的下巴边,空气升温,耳根的热度使她一时恍神。
微微偏了头,但没预料他也正斜额,嘴唇差点碰。
心脏在胸腔内猛跳一下,柴月低眼避开,喻司尧则慢条斯理地从药箱拿出一支红色药膏,往后坐。
距离拉开,柴月耳根的热度退下去,从他手上拿过药膏。
“我来。”
药箱里没找到棉签,她只好将药膏挤到指尖上,他脸上有两处伤痕,除了嘴角,鼻梁也破了,她将指腹轻轻挨到伤口,省着力道,一点一点给他涂。
距离不可避免拉进,她鼻间全是他的气息,光线又是那么明晃晃,什么都看得清楚,他鼻尖的小痣,喉结的轮廓,还有眼底的灼热。
她浅慢的呼吸逐渐加深,这间屋子的气氛发生微妙的变化,很像那晚,第一次接吻的那晚。
目光错开一次,又复看一次,等到第二次对上他的眼睛,他眼里已没有波澜,此刻显得过分冷静。
“要是我没来微信已经给了是不是?”
他冷不丁冒出一句,柴月脑子还没转过来,他又来一句:“微信给了接着就开房了是不是?”
闪电划破黑压压的天空,一声闷雷响彻云霄。
……
说这话不是凭空想象,要不是在找她的路上遇到那几个高中生,他不会知道她那会儿正跟人在后巷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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扪心自问,给她的包容尺度足够大,情怎么调都行,爱跟谁玩都可以,哪怕有过三五任前男友他也认,但随便跟人开房不行,这道坎他没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