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小拙完全没明白他的意思,他赔了这么多年男人,从没有人叫他上身,他莫名其妙趴上去,直到阿留握着他的东西往自己的屁股fèng里塞,他才晓得他的初衷。
&ldo;使不得!&rdo;他诧异地说,&ldo;你……&rdo;他先说&ldo;你&rdo;,慌了慌,又说,&ldo;我……&rdo;
我什么呢?阿留扭头看他,过小拙一头扎进他怀里,羞愧地说:&ldo;我不会!&rdo;
他真的不会吗?阿留不知道,也许吧,他吐口唾沫到手上,把屁股fèng濡湿,不这样,他们怎么办呢?
过小拙看着他的举动,这样屈辱的事,他却像老夫老妻那样自然,有什么东西在心里烧,过小拙说不清,是可怜吗,还是动容,抑或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爱慕?
&ldo;有点疼。&rdo;他提着自己未经人事的小东西,轻声说。
&ldo;啊。&rdo;阿留趴回去,随便点个头,他是经过战阵的,疼算什么,可事情全不像过小拙说的那样,疼痛并未如期而至,来的只有火辣辣的怪异,和一屁股要命的麻痒。
过小拙是头一次,弄得像撒野的小狗那样起劲儿,边弄还边&ldo;啊啊&rdo;地叫,把阿留的屁股蛋撞得&ldo;啪啪&rdo;带响。阿留瞪眼盯着枕头上蹩脚的fèng线,歪歪扭扭的,大概出自哪个粗心的小和尚之手,正出神,背后猝不及防深深地一捅,不知道是捅着什么了,苏得他眼睛一花,屁股不由自主就狠夹起来。
真的是一眨眼的事,过小拙泄了,泄时像瘫了一样,狼狈地从阿留身上滚下去,汗涔涔地倒在一边。
阿留上气不接下气地喘,觉得有什么不对,可说不清,缓了一会儿,过小拙醒过神,不经意往他下身一看,登时直了眼,推着他说:&ldo;你起来了!&rdo;
什么起来了?阿留沉浸在初次房事的迷蒙中,过小拙却扒着屁股,急切地往他身上坐。阿留觉得小鸡鸡好像被怎么了,热,热得不像话,又痒,痒得他乱哼哼,还快活,他说不出话,只能抓着过小拙的两手,死命地往上颠屁股。
&ldo;哎哟哟……&rdo;过小拙叫得不能听,和方才在阿留背上时一点不一样,更情动,更放浪,&ldo;再、再……&rdo;
他不够,阿留虽然起来了,可只有一点点,他嫌他不够硬。
阿留却觉得魂儿好像都要从腔子里颠出来了,惊心动魄的,这么要命快活的时候,过小拙又把手指顶在了他屁股眼上,打着旋儿往里钻,阿留屏着息癫狂地猛耸,过小拙跟着他放纵呻吟,他们湿嗒嗒地亲吻,小畜生似地忘形地交缠。
两个差不多大小的孩子,情投意合的第一次,都不甘心,变着法地胡闹,从白日一直到入夜,翻过来折过去,荒唐个没完,直到街上敲了头通鼓,远远的,听见有人呼喊:&ldo;……进城啦!杀人……逃命啊!&rdo;
阿留先翻起来,急忙穿衣裳。
过小拙一头乱发,四角着地跪在褥子上,打着颤,老半天没缓过劲儿,阿留穿戴好,又给他收拾,背上刀下地,把大柜里的东西全清出来,把他往里塞。
&ldo;送我去郑铣哪儿!&rdo;临关柜门,过小拙揪住他的衣袖,&ldo;万一他们杀进来,那帮秃驴为了活命,会把我供出去!&rdo;
阿留迟疑了。
&ldo;求求你……&rdo;过小拙这时后悔,后悔先给了他。他懂的,郑铣是廖吉祥的对头,阿留不愿意去,再说了,自己和郑铣不是什么干净关系,没有了甜头吊着,人家凭什么给他出这个力!
可他想错了,阿留当即把他从柜子里抱出来,背到背上,带来的新衣裳撕成条,一圈圈绑在两人腰上,拔出平时磨得雪亮的长刀,一脚踹烂门锁,冲了出去。
第36章
阿留到郑铣府上的时候,是半夜,身上中了几刀,都是皮外伤,脸上一处口子豁得大,黑血糊了半个下巴。过小拙瑟瑟扒着他,这种场面他没经过,冷冰冰的刀锋从身边划过时,像是把魂灵都一分两半了。
他们到的算晚的,进门时院子里已经被车马挤满,全南京的大门大户都到了,其中不乏咏社的高官。阿留边解腰上的布绳边往堂上瞥,郑铣坐在主位上,身边是屠钥和谢一鹭,他手里不停摇着什么东西,往桌上一撒,是算卦的大钱。
东西两席依次坐着许多大员,东边是咏社,有那个坏了脚的屈凤,阿留放过小拙下地,怕他脚软站不稳,特地扶着他上去,过小拙临要跨上大堂,突然回头抓住他:&ldo;你呢,上哪儿去?&rdo;
阿留朝门口指了指,他回家。
&ldo;南京顶硬的兵都在这儿了,就廖吉祥那点人,屁用不顶,&rdo;过小拙轻蔑地说,手却攥得很紧,&ldo;你留下。&rdo;
阿留还是那个傻样子,憨笑着摇了摇头,一笑,脸上的血口子就从里翻开。
&ldo;你傻呀,&rdo;过小拙往堂上看了一眼,小声说,&ldo;出去就是死!&rdo;
阿留往下推他的手,过小拙不敢置信地瞪着他,也不管周围是不是有人、郑铣是不是看着,耍起赖来,死拽着他不撒手。
这时候大门开了,又有人马到,过小拙和阿留转身去看,来人浩浩荡荡,有几十口,打着织造局的灯笼,人人佩刀,那整肃的气势把堂上的郑铣都镇住了,他缓缓站起来,半天,才冷笑着说:&ldo;哦哟,好大的排场!&rdo;
坐在滑竿上的是廖吉祥,戴着抹额,罩甲下是牛皮靴,他的人都穿铠,从梅阿查到亦失哈,个个短打扮,一动,便有萧飒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