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安家的血液从刑台上溅到了自己的手上,脸上,温热的,带着一股铁锈味儿。
甚至张着的嘴中,都被溅入零星的血。
“哗啦”一声,桌上的东西全部被抛到地面,砸的粉碎,燕君安才从回忆中抽离出来。
他的面色阴沉的可怖。
站起身,眼眶通红,看向身后跪着的几人,瑟瑟发抖。
“废物。”
两个字如同魔咒一般,缓缓从他口中吐出,刀光剑影下,素色的帐篷渐上鲜红的血液。
跪地的男人缓缓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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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沈惊晚还在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被谢彦辞喊醒。
她慌忙坐起身,两眼发直,瞧见谢彦辞正身着寻常的长袍,好整以暇的看向她时,才揉了揉眼睛,问道:“怎么了?”
谢彦辞看向沈惊晚。温声道:“沈延远他们来了。”
“我阿兄?!”沈惊晚连忙坐起身:“他们怎么来了?”
谢彦辞道:“我们准备北上。”
“今天就搬走吗?”
沈惊晚连忙起身,急急忙忙的套靴子,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只穿着里衣,脸颊微红,丢了手中的靴子,继续钻进了被子里,将头埋在里面费力的穿着衣服。
谢彦辞看的有些好笑,她在里面蠕动的如同大虫子一般。
谢彦辞咳了咳,道:“出来穿吧,我转过去。”
沈惊晚露出一双眼睛,狐疑的看向谢彦辞的方向,他果然转过了身子。
沈惊晚连忙从里面钻出来,手忙脚乱的胡乱穿着衣服。
好半晌走到谢彦辞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面红耳赤道:“好了。”
谢彦辞转过身子看向沈惊晚,勾唇笑了笑。
沈惊晚很是高兴:“我阿兄他们从哪条路过来?我去接他们!”
谢彦辞摇了摇头:“应该快到了,我已经派人却接应了。”
沈惊晚一合计,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单手叉腰,认真的思索道:“不对,那应该准备些面片,他们”
“也准备好了。”谢彦辞看她因为兴奋而手足无措的模样,低头情不自禁的随着沈惊晚一同高兴了起来。
纵使他知道沈延远与他见面兴许还是不对付,可是这么久以来,很少看到沈惊晚能有限制这么开心的时候,他也就忍不住跟着一起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