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晚将木匣子丢到桌上,哐当一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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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延远洗完澡从浴桶中出来,嘴上骂骂咧咧道:“这群孙子,还真是下死手,妈的,泡个澡跟杀猪似的,水都腌肉里去了。”
伸手捞过屏风上的衣衫替自己系上黑色的发丝顺着水缓缓滴答下去。
将湿漉漉的头发随意的束起,水珠子顺着下巴流了下去。
打眼瞧见了沈惊晚方才拿来的瓷瓶,走了过去,迟疑的拿起。
放在手中看了看,又掂量了两下,忽然啧了一声。
打开冲瓶口一瞧,满满当当的药粉。
不对?上次那药哪有这么多?
他将药粉倒出来闻了闻,粉末却被吸了满鼻腔。
“呸呸呸!”沈延远连连挥着面前的细粉。
又看了看瓷瓶,确实是那个瓷瓶。
忽然察觉出不对,这药。
脑海中一闪而过谢彦辞的脸。
“他妈的,想打我妹子主意?”
他一把将药丢到桌上,伸手取了外袍,胡乱的系上后将药拿走,开了大门。
第40章你在笑什么
肆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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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延远单枪匹马直闯安陵候府一事,沈惊晚自然不知。
沈延远将东西放在谢彦辞面前时,谢彦辞正面色自若的喝着茶,眼神扫过桌上的瓷瓶时纹丝未动。
沈延远一只手摁在桌上,冲谢彦辞冷冷道:“姓谢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当初你瞧不上我家小晚儿,现在你眼见着她心里没你了,你又不痛快,是吧?”
早春最新的茶泡出的水回着甘,苦中带甜,谢彦辞咽下去后,漫不经心的擦去指尖的水珠,并不作答,只是道:“她若是不要,就丢了吧。”
沈延远冷哼一声:“丢了?自然丢了,只是不想欠你恩情,而今你们二人各自安好,也没必要互相纠缠,等到天一变,不定你们各自南北飞。”
语毕抬脚便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