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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北边疆最为出名的山脉就是天山,这么一条绵延上千公里的大山脉,横卧于准噶尔盆地和塔里木盘地之间,把整个新疆成成南北两半,长年积雪高耸入云霄的群峰和被冬雪覆盖的山体,在阳光的照耀下变成了黄金色,像是黄金之一样,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虽然二月里的天山仍寒气逼人,但是这个时候冰封了数月的冰雪已经开始缓缓的消融,原本被冻实的山涧,开始从峭壁断崖上缓缓的滴落下来,那些如同冰塔一般的冰柱偶尔会断裂摔下,传出清脆的冰凌声音,春天的阳光已经照进了这里,但这一切只是表像罢了,往往刚过冬的天山他的天气却是变幻无常的。
“呼!呼……”
当突如其来的大风吹起的时候,虽然天空并没有降雪,但是狂暴的大风却把地面的浮雪吹起,整个天空中像下着暴雪一样,白茫茫一片。那些哈萨克、维吾尔族的牧民们对这种变幻莫测的初春的天气早已习惯,在仔细检查了牲口和帐篷之后。
他们便纷纷窝在帐篷之中,撕着羊肉,喝着奶茶等着把这,也许是春天的最后一场大风熬过去,同时在心里算着这场大风带来的降温,会冻死多少只羊,这就是生活,牧民们早已经习惯了。
“呕!”
在天山上空三千米的高空中阿尔泰号飞艇上,汪文远扶抓住舱壁上固定绳,弯着腰大口的呕吐着,作为一个刚刚上艇的飞艇员,汪文远只不过是刚刚适应飞艇在普通气流中的颠簸而已,像这种被狂风中左右颠簸的经历,汪文远还是第一次经历,在汪文远看来,这甚至比做晕船还要难受。
“注意顺着风向调整!”
已经是紧张的满头大汗的时明新座在操作台上,系着安全带大声的喊到,作为阿尔泰号飞艇的艇长,时安新在过去的一个月之中,已经在这条航线上飞过了五次之多,为居住在深山之中的自由军团运送去上超过一百吨物资,但是从来没有碰到这样的天气。
在狂风肆虐之下,原本可以被视为空中霸主的庞大的阿尔泰号,此时就像是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小舟一般,在狂风之中左右摇晃,尽管时明新已经尽力,但是时安新知道,也许阿尔泰号很难撑过这一关。
“艇长,尾舵失去控制,很有可能脱落了!”
年青的操作员大声的喊到,煞白的脸色之中透着惊恐,尽管声音仍显得很是镇定,可是惊恐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艇……艇长,结构绳断了!”
就在这时一个艇员摇摇晃晃的扶着舱壁上的扶绳走进来,面色煞白,用结结巴巴的口气说到。
结构绳是用为稳定飞艇内部铝合制梁架的绳索,当结构绳无法承受风力的撕扯断裂之后,任何一个人都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什么!”
听到跑进操纵室的艇员的话后,时明新大惊失色惊声说到,双手无力搭放了下来,时明新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电报员,立即至电总部,阿尔泰号于天山一带遭遇狂风,已向背偏离航向一百公里左右,我艇已失去尾舵,结构绳已断裂数根,飞艇随时可能堕落,我已下令弃艇。阿尔泰号飞艇艇长时明新于阿尔泰号!共和六年二月二十七日。”
在惊慌失措了数十秒之后,时安新开口说到,就在时安新口述着电报的时候,时明新甚至于可以听到飞艇内传来的“吱吱”的声音,显然这是铆钉连接飞艇内框架正在对抗着狂风。
“兄弟们,能和你们一起服役,是我的荣幸,诸君作好弃艇准备。”
见电报发出之后,时明新扶着舱壁尽量让自己站稳,然后对着艇内飞艇员行了个军礼开口说到,在这个时候,艇员的生命被时明新放在了第一位。
在狂风之中,原本就是一个庞然大物的阿尔泰号飞艇的艇身,此时就像是船帆一样,单薄而脆弱的铆接框架显然不可能对抗狂暴的大风,尤其是在稳定框架内部结构的绳索断裂之后。
“咔!”
随着一声金属断裂的声响,阿尔泰号的中间铝合金框架再也无法承受狂风的暴虐断裂开来,铝合金锋利的断口瞬间划破了阿尔泰号的外部丝质蒙皮,并划破了一个气囊,在狂风的撕扯之下,被划破的蒙皮撕口越来越大,
位于三千米高空的阿尔泰号原本漂亮的雪茄型外壳开始在风力的作用下,显现出不规则的变形,而且开始缓缓下坠,在雪茄型的外壳处被划破的蒙皮在风力的作用下飘零着,撕扯着,裂口越来越大。
“大家仔细检查装备袋、求生袋,跳伞!祝你们好运!”
在飞艇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的时候,时明新在亲自发出坠艇的代码之后,开口大声的喊到,随着尾库门的打开,十几名飞艇员先后跳出了飞艇,在跳伞之前,时明新又扭头看了一眼装满着各种物资的飞艇,然后纵身跑了下去,在空中时明新看到已经被狂风撕扯变形的飞艇,原本雪茄型的飞艇艇身已经破败不堪,艇身已经变成了v型,正在高速的下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