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歌,你唱,唱完了,我们就回家。&rdo; 唱到&ldo;古老的中国没有乡愁,乡愁是给没有家的人,少年的中国也没有乡愁,乡愁是给不回家的人&rdo;的时候,我的声音喑哑了,再也唱不下去,我们站在老人的家门口,竟是没有家一样的唱着骊歌,愈唱愈遥远。我们是真的喝醉了,醉到连想故乡都要掉泪。 老人的心中永远记得他掀开盖头的新娘的面容,而那新娘已是个鬓发飞霜的老太婆了,时光在一次一次的骊歌中走去,冷然无情地走去。 告别老人,我无助软弱地步行回家,我的酒这时全醒了,脑中充塞着中国近代史一页沧桑的伤口,老人是那个伤口凝结成的疤,像吃剩的葡萄藤,五颜六色无助地掉落在万华的一条巷子里,他永远也说不清大豆和历史的关系,他永远也不知道老祖父的骊歌是哪一个乐团吹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