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待在书房里,待了整整两天。
他仔仔细细地想着严昶景的意思。
严余死了。
这好像是世界上最难解开的谜团。
好奇怪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谢溯苦思冥想,但是却怎么都想不出来。
就好像是一个小孩子,在看微积分的时候的样子。
严余死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谢溯这么想着。
有人敲门,问他在不在,他不做回应。
有人敲门,给他送饭过来,求他开门,也依旧不做回应。
谢溯只是专心致志,认认真真地去解析这一道谜题。
但是他被难住了。
不管怎么思考,不管怎么解析,他都想不出这一句话的意思。
于是谢溯给严昶景打了个电话。
他拿起手机的时候,才发现手机已经没电了。于是谢溯插上数据线,让手机开机,都等不及让电量从0%变成1%,就拨通了严昶景的电话。
他问:“你之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才回应他。
“谢溯,你明明知道。”
谢溯很纳闷,他说:“我知道,我知道什么?”
严昶景说:“严余死了——他已经死了,你的殷染钰,死了。”
他说:“谢溯,你知道什么是死吗?”
谢溯是知道的。
他只是不理解,不明白,严昶景说的话进了他的耳朵,就变成了一片凄厉的尖鸣。
谢溯就像是站在一片空白的空间里,迷茫又无措。
他喃喃地说:“什么是死了?”
严昶景便又沉默了。
他的声音很疲惫,但是依旧平静,就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我让医生过去看你。”
他这么说,就挂断了电话。
严昶景还有许多事情要忙碌,他要处理青年的死讯,还要安抚严昶凌的情绪,他永远都是平静的样子,沉稳而又可靠。
医生在当天下午,就到了谢溯所在的地方。
他没有受到一点阻挠,只是到了谢溯的住所前,就被人带着,见到了他。
谢溯的情况很糟糕。
他胡子拉碴,眼睛通红,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就好像是打了结似的,解都解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