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娘子落马后,应对得当,虽有些擦伤,但只扭了右脚,正骨之后上几帖药修养半月就好,并无大碍。”
令嘉剩下的半口气也松了,比起那些落马后摔断胳膊腿甚至是脊椎的,明炤这确实是没有大碍。
她说道:“那太医便正骨吧。”
太医说道:“只是正骨时会有一点痛,需要人按住傅小娘子的腿,别让她乱动,否则一个不慎,骨头就歪了。”
一旁的傅明炤道:“小姑姑,我来按吧。”
他按住明炤的腿,令嘉则坐到明炤旁边,挡着她的视线,不见她见到太医手上动作,柔声哄她:“小四娘,乖,张嘴。”
明炤本能地张嘴,就感觉一块东西被递了进来,酸味一下从她舌尖传递开来,这酸得太过刺激,明炤撑不住,上下两张眼皮一下就黏到一块。
不用令嘉使眼色,太医就动手了。
“咔嚓!”
……
等明炤终于从那酸味里缓和过来,能睁开眼时,她眼里残留着被酸楚来的一汪泪花,心有余悸地看着令嘉手上的果脯,“小姑姑,你的口味也太酸了吧。”
“有多酸?”明炤好奇地从令嘉手上拿了颗递到嘴里,然后他英俊的五官一下全挤到一块,生生皱起一层皮。
明炤哈哈大笑,“二哥,如果让你那些心肝卿卿看到你这模样,你看她们哪个还肯理你。”
明炤摸去眼角的泪,闷声道:“小姑姑,你这嗜酸的喜好怎么比小时候还严重些了?”
“有吗?”令嘉把剩下的果脯递到自己嘴里,嚼了嚼,她面色如常地说道:“跟以前一样好吃呀。”
明炤和明炤一起露出牙酸的表情。
令嘉和明炤在这间房里坐着,陪明炤打发时间,等着过会长辈过来,一起出宫——有这么出意外,他们这行倒是可以提前离开春日宴。
但在长辈过来前,长乐公主和康宁郡主先到了。
康宁郡主很是诚恳地就自己方才的误伤道歉。
明炤很是爽朗地答道:“击鞠场上,意外也是常事,怪不到郡主头上。若真要怪,更多还是要怪我二哥。要不是他那么卖力,拿了好几分,郡主和我也不至于心急,我们要不心急就不会冒险去抢那球,我们要不抢那球哪里会有这出意外。所以说,都是二哥的错。”
明炤没好气地点了点明炤的眉心,“没良心的小四娘,方才是谁第一个把你救起来?”
说时,似笑非笑地瞟了康宁郡主一眼。
明炤落马也有好一会了,然而罪魁祸首却至此才姗姗来迟,为人兄长,哪里能看得惯。
康宁郡主尴尬无比。
长乐公主替她打圆场道:“方才小四娘落马,惊着不少人,表姐花了些时间帮我安抚人心,这才晚来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