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阿廖沙做梦似的问。卡尔压低眉眼,愈发显得华丽忧郁,仿佛是遭遇了真正棘手的麻烦。 “明天。明天我就告诉你。” 漫长的等待如黎明前的黑夜,让人难耐、不安,这里面难道有什么秘密? 辗转反侧的一夜未过,窗外却响起一声汽笛,预示着莱茵河上的游魂获得了永久的安宁。 汽笛声。对于一个久居陆地的水手来说就像婴儿听到母亲的呼唤。 阿廖沙的影子在窗玻璃上越放越大,越放越大,直至消失;他贴到窗玻璃上,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船会航行到莱茵河的尽头。 他眨着钢铁似的眼睛,看见对比强烈的涂料涂得这船像个黑衣白脸的女郎,灰蓝灰蓝的吃水线像条腰带似的勾出腰身来,还有相同颜色的一圈横线在护栏下面做饰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