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铁蛋见她到最后都没说让他去的,就咧了嘴的一巴掌扇到了自家弟弟身上。
随后,哭叫着一个转身向着自家院里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叫着:“娘,娘~三婶不让了俺去哩。她让泥鳅跟苗儿明儿过去,不让了俺去哩!”
“死贱蹄子,她凭了啥?都是一样的娃儿,凭了啥要区别对待?”
外面挨了巴掌的赵泥鳅不敢吭了声,瘪着小嘴儿的站在那里不停的掉着眼泪。
赵苗儿见了,就上前伸着小胖手给他抹了眼泪道:“不哭啊二哥,明儿咱们不带了他去,三婶不喜欢他哩!”
“嗯!”赵泥鳅擦着眼睛,听着院里的娘还在骂着三婶。就觉着自家的娘真的是好坏,人三婶每次见了他们都会拿了吃的给他们,也不凶他们。一点也不像了娘,只知道骂人和打人。
西屋的张氏两口子听着郑氏又开骂了,就赶紧出来招呼着自家闺女回屋。
赵苗儿一回去就跟他们告着状,“大哥好坏,他这样,这样,又打了二哥哩!”
“人家的事儿,你管那多干啥!”赵银生皱眉轻斥的看着自家女儿连带比划的手。
张氏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叫着女儿上前,摸着她的小脑袋的问道:“咋样?你三婶咋说的?”
“三婶说让明儿过去哩,说今儿有客在,不方便!”赵苗儿叙述完又仰头问着张氏道:“娘,啥叫不方便啊!”
“就是不方便!”张氏问完了,也没心思再管了女儿。
跟赵银生对了个眼,哄拍着女儿道:“你明儿过去,问问你三婶作的啥给客人吃。到时你也要点,给娘留点回来!”
赵苗儿有些记不太住,不过也点了点头道:“哦!”
拍着女儿去一边玩儿。
张氏跟赵银生说道:“若真是发达了,苗儿倒是个路子!”
“嗤!她个小奶娃子能做啥?”赵银生有些不屑,眼中却很是不满的说道:“要我说,直接就去摊明白儿的让掺一脚进去。这般多年能是说白养就白养的?”
“你急求个啥!”张氏不满的斥了他一嘴,“你咋还搞不懂哩,昨儿那一闹,人根本就不怕让你去除族。怕是还巴不得将我们这群人甩得远远的。到时别说能不能捞着好处的话,怕是沾都沾不上了。”
要是没发达的时侯,除了就除了,没有靠山的到哪都是吃瘪的货。
可如今不一样了,人很明显是找着靠山了,虽说都是做奴才秧子出身的姐妹,可姐妹身后站着的可就不是什么奴才秧子。
“那要咋办?不让闹,就憋着?”赵银生一想着忍气吞生这么久,就有些受不了。要是以后还继续忍着不让闹的话,那他还不得憋屈死去?
“不憋着能咋办?”张氏白他一眼,不过也有些想法就是了。
看了眼在一边屋角玩泥蛋的女儿,“没看到昨儿抱咱女儿了么?磕了那么一下,一出手就是五十个铜子儿。我瞅着,怕是个心头软的,对小娃子没法拒哩!”
“啥意思?”
白了他那榆木呆样一眼,张氏又道:“借着咱闺女常去亲近着,试着面上交好看看。”
“啥?还要交好了?”赵银生觉着这样老没了面子,要舍着脸皮去低三下四的讨好,总觉得亏得慌。
要知道他可是赵君逸的二哥,再是如何,也该是老三来讨好他才是。
“不要交好,也不想要银子不成?”
赵银生听得抿了嘴,再没吭声了来。
而这边的李空竹再进得小厨房后。
麦芽儿就赶紧的围拢了过来问道:“又来了一批哩?”
“嗯,刚说走,隔壁几个娃儿也来了。都让回去了!”李空竹搅动着大锅中的山楂,见水份都差不多了,就舀了出来放盆里,叫另两男人端去搅碎,又唤着烧了另一锅,开始熬起了糖来。
麦芽儿在一边听得很是不屑的瘪了瘪嘴,“这帮子人,这是见着好了就赶紧上赶着来巴结呢。连着那边也开始用着娃子来套路子了不成!”
“小娃子而已,吃不了多点儿。没必要计较!”
麦芽儿见她不在意的样,就忍不住开口劝道:“小娃子也不能小看了哩。谁知道在这看着了啥,末过头都能给大人学的。到时要真学了啥要不得的事情,就是后悔都晚了!”
“我知道哩!”李空竹将冰糖下到锅里,笑道:“能教好的就带过来教教,教不好的。就隔远着,我也没义务去教!”
麦芽儿一脸的不可思议,“你还要给人教孩子啊!”
“呵呵!”李空竹笑得轻快,“反正家里也冷清得很,有孩子闹着多好玩啊!”
上辈子一个人住了那么多年,实在是受够了那股冷清劲儿。这辈子又跟了这么个冷情的男人,若想家里热闹点,还是多几个孩子闹着好。